伊瑟爾叮囑了一句“先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後半夜再也沒發生什麼動靜,第二天所有人都在城門處集結出發,為了騎馬林清河換上了一身和伊瑟爾類似的白色長袍加褲子。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離開時她回頭看了眼仿佛空了一半的城池,歎息一聲轉頭跟上隊伍。
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眼角有一隊黑色和銀色為主色調的騎士跟上來,這次教會據說也是傾巢而出,隻為了這一場關乎於國家命運的大戰。
她的目光從那輛看不清裏麵狀況的奢華馬車上一掃而過,視線落在騎馬走在最前麵的金發青年身上。
她還在思考,這場戰戰爭中教會的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的時候,空氣中越來越濃重的腥臭氣息讓她不得不回過神。
往的對岸眺望,的所有人已經來到了距離王城的不遠處的河邊,而對岸密密麻麻的低級種幾乎將視線鋪滿。
林清河的首先是為這樣龐大的數量驚愕,隨後才的注意到那些所謂的低級種,幾乎每一隻都套著人類的殼子!
但這代表著有這樣數不清的人死在它們手中,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攥緊,從一開開始她就錯了。
這是一場注定是人類悲劇的戰爭。
她咬牙翻身下馬,帶著東西鑽進自己的專屬營帳中,像這樣負責治療的營帳旁邊還有好幾座。
而她這裏一開始就說好,隻送重傷員。
當第一聲號角吹響,河岸兩麵的所有生物都嘶吼著向對方撲去,在紛亂的人群中,她還是一眼看見了伊瑟爾。
並不是心電感應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而是金發青年在戰場上驅使著戰馬,幾乎成為了一個人形絞肉機,手中的騎士劍的所過之處不斷掀起一片片噴湧的血花。
他的頭發和皮膚是耀眼的淡色,身披銀甲,在一片鮮紅的背景中格外顯眼。
林清河瞳孔地震的看著戰場的情況,不隻是的伊瑟爾其他的騎士們全部都異常勇武。
這真的是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嗎……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帳篷裏的用物準備了一遍,她想這個世界既然都有惡魔這種不科學的東西,伊瑟爾他們擁有非人般強大的武力值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遠處的幾座帳篷都已經開始忙碌起來,隻有她這裏還是冷冷清清的。
不斷關注著戰場的林清河卻知道,這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這說明大部分的戰士們要麼活,要麼就是當場戰死。
根本就沒有人有機會拖著重傷的身體,被人帶出來。
林清河定定地注視著遠處,鼻尖的腥氣幾乎濃稠的讓她作嘔,她卻緊咬牙關翻身的上馬朝戰場邊緣奔去。
遇到一隊的運送傷員的隊伍就嘶吼著大聲喊:“重傷的送到我那裏!”
“能送一個是一個!”
她勉強在馬上俯下身將一個被割破了肚子的傷員,用幹淨的紗布將肚子堵住,運回了她的營帳。
在這種落後的醫療條件下,這些人能活下來的機會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她的喊聲讓運送的隊伍愣住片刻,隨後他們重重點頭,臉上的血汙被汗水衝刷出幾條線。
回到營帳的林清河飛快的開始了止血清創縫合的操作,旁邊的助手被嚇到不敢上前。
過了一會兒,咬咬牙還是在慘烈的背景音中上前協助,這是伊瑟爾大人帶來的醫生,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天漸漸暗了下來,就算再勇武的人,都無法全天作戰,人類陣營開始顯露疲態。
而對麵的惡魔雖然數量眾多,卻是有勇無謀,數量銳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