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樹木都長的高,個個年頭都不短,越往深處走越茂密。
大中午頭陽光充足,可陳賢走了一個多小時後,隻能見到從樹葉的間隙落下來的陽光。
陳賢和任曉菲對戶外活動經驗充足,所以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覺得驚慌,王陽帶在前麵領路,然而,沒多久,就連東南西北陳賢都分不清了。
陳賢忍不住問王洋幾次會不會有帶錯路的可能,也許是被問煩了,他拍著胸脯,說有自己在肯定沒事兒。
“我從小就和我爸來山上打獵,在這兒玩到大,山上我門兒清!”王洋一邊說話,一邊起了興趣,和陳賢講打獵的趣事。
“山裏可有不少東西能打,野兔,山雞,走地蛇,可多了,小時候我還聽到過虎叫,不過你們也別怕,咱這是白天,沒啥危險,就提防著點蟲子。”
他這樣一說,陳賢又往身上抹了不少藥油,任曉菲還懟了陳賢一句嬌氣。
中途王洋幾次想下山,篤定山上不可能有人,說陳賢肯定是找錯了地方,陳賢心思猶疑,要不是受人之托,可能陳賢也懶得繼續往下走。
林子深處都是霧,能見度很低,範圍大概在兩三米,遠了就看不到了,幸好陳賢準備了手電,隻是沒想到大中午就會有這種情況,手電筒撐三四個小時不是問題。
用王洋的話來說,陳賢已經快走了半個山頭,期間沒遇到危險,有藥油的存在也沒有蟲子,隻是陳賢忘了有一個詞兒叫樂極生悲!
危險發生在一瞬間,在陳賢和王洋侃大山的時候,任曉菲失足掉進了坑裏,或者說她掉進了陷阱裏,陷阱是個長有一米的洞,深度有三四米,大概是因為前陣子下過雨,泥土很軟,幾乎察覺不到有任何不對勁。
要不是任曉菲掉了下去,陳賢也不會知道自己正站在陷阱的邊緣,隻要在往旁邊走一步,恐怕陳賢就要一起作伴了。
王洋走過來看了看,說這個陷阱是新的,應該才布置沒多久,兩邊的土都是剛翻出來的,陳賢舉著手電筒往下照,邊照邊喊任曉菲的名字,陷阱都出現了回聲,果然挖的挺深。
任曉菲說她左邊的胳膊可能骨折了,腳腕也扭到了,其他的身上隻有被刮蹭出來的傷口不礙事,陳賢正在想用什麼辦法把他她上來,王洋就從自己的包裏找出了繩子,繩子有個5米長,讓陳賢合力把任曉菲拉上來。
陷阱深,兩邊的土質又軟,拉人要一氣嗬成,不能磨嘰,否則稍不留神可能讓兩邊的土都往下灌,到時候極容易會把任曉菲埋在裏麵,也就是說要越快越好。
陳賢把王洋的話轉述給任曉菲,生怕她聽不見,之後把繩子往下扔,感覺到繩子的拉扯後,正準備把人拽上來,忽然間,王洋扯住陳賢的領子把他往後扔。
沒等回過神陳賢就被摔在了地上!
陳賢那一下摔的挺狠,沒想到王洋力氣還挺大,無論是誰不明不白的來這麼一遭,臉色都不會好,陳賢當時甚至在想,該不會真的要黑吃黑吧?
港片電影經常這麼演,在荒郊野外無人的地方,突然被人反水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