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現在下山去醫院!”
任曉菲這是不正常的高熱,人已經沒了知覺,還不知道是被什麼蟲子咬的,再耽擱下去肯定不行。
“小兄弟,你先冷靜,讓我看看!”王洋扶起任曉菲,一瓶子酒精全倒在她身上,刺鼻的味道把陳賢眼淚都給熏出來了。
他有模有樣的在任曉菲身上按來按去,那個手法像極了按摩,還挺有喜感,陳賢沒有打擾他,過了幾分鍾,王洋一鬆手,任曉菲頓時嗚咽幾句。
緊接著王洋讓陳賢搭把手扶著任曉菲,他自己去翻頭發,一寸寸找的很仔細。
過了一小會兒,又讓陳賢抬起任曉菲的胳膊,看了一會兒後,嘟囔了一句麻煩,從他自己的包裏找出個礦泉水瓶,把裏麵的水倒了,瓶口往任曉菲的胳肢窩湊近。
王洋抖了兩下手,陳賢一眨眼,感覺有個小影子鑽到了瓶子裏麵,咚咚咚,瓶子傳來碰擊的聲音,沒一會兒王洋把蓋子扣上,使勁晃了一下,裏麵果然有東西。
他又找出藥油,讓陳賢給任曉菲抹,和之前防蟲子叮咬的藥油不一樣,打開後有淡淡的香味兒。
蟲子被拿掉後,任曉菲的氣色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陳賢用一塊沾了酒精的紙給她消毒,結果抹了一紙的血。
用藥油厚厚給她傷口糊了一層,王洋說等燒退就沒事兒了。
“這什麼蟲子?”陳賢往瓶子那邊一看,瞧見模樣後,頓時吃了一驚:“這不是牛子嗎,怎麼有這麼大的個頭!”
牛子是陳賢那邊的叫法,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應該都見過,這玩意兒是吸血的,不過不吸人血,吸動物的血,牛羊身上最多,狗的身上有時候也會有。
它不咬人,長的挺可怕,血紅血紅的,還有一個很硬的殼,不過沒什麼危險,甚至村裏的孩子很喜歡抓著玩。
陳賢沒少見過牛子,可王洋瓶子裏的這個,個頭太大了,比以往見到的起碼大了個兩三倍,尤其是這殼子上麵沾著血,它撞瓶子的力度也很大,很凶猛。
讓陳賢意外的是王洋也知道這東西叫牛子,不過這樣大的個頭也是第一次見。
他和陳賢說山上的牛子和村裏見到的不一樣,喜歡往人的身上沾,也喜歡吸人血,吸飽了以後也不會出來,一定要及時發現,晚了就會很麻煩。
他說的陳賢又是一陣後怕,蟲子弄出來後沒多久任曉菲就醒了,燒也退了,陳賢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都到了下午2點。
“我這一年到頭沒生過病,沒想到栽到蟲子身上。”任曉菲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不過還有力氣和陳賢開玩笑。
王陽說任曉菲需要休息,讓陳賢在這兒等著,他去前麵探探路,要是沒發現有人活動的蹤跡,就帶陳賢下山。
陳賢尋思都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碰到人,說不定已經搬走了,又或者是發生了別的事,就同意了王洋的話。
等了十來分鍾,王洋回來了,人還有點興奮,說他找到了路,山裏可能真住著人家,還見到了腳印,從這裏走不久就能到,快的話隻要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