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像你說的,豈不是沒什麼線索了。”陳賢歎了口氣。
陳賢啐了一口,也是沒想到,對方辦事還挺幹淨,滴水不漏的,任曉菲麵上不顯,可陳賢看的出來也在發愁,視線頻頻看向韓書眉,等她自己冷靜下來,才過去問。
“你說那人主動找的你,過程和我說說。”
韓書眉八成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對勁,一五一十的說了。
“在知道是你後,我就想嚇嚇你,反正能嚇到你就可以了。”韓書眉回憶著,裹緊了陳賢的外套,細聲細氣道,“先生找到我,是在遇到你的那個中午,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我記得很清楚,他一開口就問我有沒有想要報複的人,我立刻想到了你。”
韓書眉又小聲對陳賢說了句對不起,陳賢搖搖頭,現在說對不起陳賢並不想接受,太晚了,這種馬後炮陳賢一向敬謝不敏。
隻是陳賢命大,才能幾次死裏逃生,要是沒有任曉菲,陳賢早就死了。
“先生問我名字,我告訴了他,其實一開始我並不相信,可是先生準確的說出了我的經曆,容不得我不信,先生說會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他就掛了電話,很快我收到了一個包裹。”
韓書眉說的很慢,陳賢能看出來這段記憶對她來說不是很清晰,很多時候需要回憶,陳賢和任曉菲都沒有催促。
“我打開後先生又來了電話,他告訴我用法,讓我照做。”
韓書眉又開始抱頭,說的斷斷續續:“我不知道自己明明不相信為什麼還用了,可是……”
“可是你不後悔。”任曉菲替韓書眉說道。
“你要是後悔,那天晚上你就該說出來。”
這一番話十分直白,也很露骨,毫不留情的撕開了韓書眉給自己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一瞬間,韓書眉安靜了下來,在抬起頭時,目光幽幽,麻木的點了點頭。
“對,我沒有後悔。”說完慘白著臉笑了,“不用負任何責任,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就可以讓自己討厭的人消失,這樣的誘惑力太大,以我的心智,怎麼抵擋的了。”
陳賢回想起在知道自己沒死時,韓書眉怨毒的臉,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之後呢,你又怎麼和他聯係的。”
任曉菲十分冷靜,看的出來,他對於這位“先生”很是上心。
“還是先生聯係的我,你們應該試過了,電話回撥過去是空號,先生很神通廣大,當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知道事情失敗,問我還想不想要報複,他有更加萬無一失的辦法。”
“你答應了,他又給你寄了東西對嗎。”
任曉菲說完,韓書眉過了一會兒才點頭,“我忘了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我隻對自己收到的東西有印象。”說著打開了隨身的小包,從裏麵翻出一個拇指大的玻璃瓶。
玻璃瓶裏還有三分之一的液體,是暗紅色,和幹了的血差不多的顏色,任曉菲拿過來,放在燈光下看了半晌,又打開聞了聞,點點頭,“時控製型溶劑。”
陳賢安靜的胃又開始翻江倒海。
“既然那人說是萬無一失的辦法,你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裏,怎麼回事?”任曉菲對溶劑很有興趣,還放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