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店小二終於領著王安來敲門了。
"少爺,有人敲門。"我對李白高聲喊道。
李白三步並做兩步,一下就衝到了門前,打開門,王安妥妥的站在門口。
"太白兄,來晚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王安說道。
"王兄有其他事情,喝酒之事不必當真,以後會有時間的。"李白謙虛地說道。
"也沒有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外遊學有一年多沒回家了,一回到家母親非拉著問長問短,耽誤了時間。"王安解釋說。
我一聽到王安的話,立刻站起來走到他們麵前說道:"在船上總是吃一些粗茶淡飯,今天必須吃頓好的,王公子,我們吃飯去吧。"
我伸手去拉李白,李白有些木訥的把手遞給我,我知道他剛才聽了王安的話,一定想起了他的母親,想起了隴西院,想起了月圓。
我拉著李白的手,跟在王安的後麵,來到秦淮河上。
十裏秦準在夜色朦朧中羞澀地撕開美麗的麵紗,河兩岸絢麗多彩的畫舫在微弱的燈影下顯得撲朔迷離,歌妓們的歌聲,達官顯貴,公子哥兒的叫好聲,調笑聲此起彼伏。
王安帶著我們來到秦淮河南岸淮清橋旁邊的一座酒樓裏。王安一走進酒樓,店掌櫃立即迎了出來:
"王公子好久沒來了,還是坐樓上的老位置嗎?"
"坐老位置,謝公子他們還來酒樓喝酒嗎?"王安問掌櫃道。
掌櫃一邊帶著我們上樓,一邊回答王安道:
"謝公子他們經常來,昨天還把雲霞姑娘帶來了,喝到半夜才走。"
掌櫃帶著我們來到二樓臨窗的一個包房裏。這間屋子裝飾得相當高雅華麗,落地大窗簾,幾盆盛開的茉莉花用花架擺放在窗前,紅木做成的大圓桌配著紅木打造出的椅子,錦緞做成的桌布鋪在桌上。旁邊留有半間屋子大的空間,靠牆放著供人臨時休息的大躺椅。尤其是坐在窗前,從這個位置看出去,正是秦淮河最繁華的地段。
"王公子,就我們三人,用不著這麼鋪張吧。"我在房間裏巡視了一遍對王安說道。
"不鋪張,歡迎太白兄,就應該這規格,一會兒如果有朋友來酒樓,我叫他們一起來陪太白兄喝酒。"
我們說話間,酒店的店小二已把菜和酒給我們端了上來。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姑娘,她拿起酒杯給我們三人斟滿後,便陪寺在一旁。
我拉了拉李白的衣角,悄悄地問道:"唐朝也有女店小二嗎?"
李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說道:"很奇怪嗎?王公貴胄宴請賓客,女子陪酒是常有的事。"
我"哦"了一聲,原來古今一樣。
王安舉起酒杯說道:"太白兄,能認識你是在下三生的榮幸,來我們幹了這一杯。"
王安和李白,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換盞已喝了好幾杯。我喝了一杯後,便不再喝酒,專心吃起菜來。輪船上的七天粗糧,確實把我饞壞了。
"王兄,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剛才不是在樓下聽掌櫃說你來了,我們還不知道。"突然間門口就走進幾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