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少爺,你可以先偷偷的看一下。"我對李白說道,李白的臉一下就紅了。
因為有了心事,那天晩上,李白他們並沒有喝醉,也就喝了一壇酒,就下桌了。
吃完晚飯,元丹丘和玄夢打坐去了,岑勳百無聊賴,非要拉著我去道觀前靜坐,孟浩然和李白也隨我們一起出來,坐在道觀前的山崖邊,觀鬆濤陣陣,聽秋風瑟瑟。
岑勳說:"怪不得老道士把他的關門弟子送到這裏來,這裏真是個修道的絕佳勝地。"
"老道士也未必知道少年的心思,玄夢也喜歡熱鬧。"我說道。
"月華,你可不能給老道士潑冷水,老道士八歲出家,六根清淨,也難怪他會以他的心思猜測別人。"李白說道。
孟浩然說:"修行需要惠根,更要有不可動搖的心誌,我們這些一腳踏入凡塵,半路又想尋仙求道的人,是很難做到的。"
孟浩然說完,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兒,李白突然對孟浩然說道:"孟夫子,我有一首詩要送給你。"
"快說來聽聽。"孟浩然道。
李白站了起來,麵對白兆山的蒼鬆翠柏朗誦道: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挹清芬。
岑勳和孟浩然鼓起掌來。
孟浩然說道:"我要你的真跡,一會兒可得寫給我。"
"少爺早都寫好了,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我說道。
岑勳厚著臉皮說道:"李哥,我也要。"
"還少得了你嗎?,都有。"李白看了一眼岑勳說道。
我們回到房間後,我把《贈孟浩然》這首詩找出來,給孟浩然送了過去。
孟浩然如獲至寶。
第二天早上,我隨著紫陽真人練完功,來到李白的房前喊道,:"少爺,起來了嗎?"
岑勳申了個懶腰,在裏麵答道:"你家少爺早起來了,說不定去勘察地形去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家少爺總算積極起來了。"
我來到道觀外麵平台上,並沒有看見李白。我想不會是往山下去了吧。我望著高低不平的石板路,真愁許小姐的小腳怎麼能走得上來。
吃過早飯,李白還沒有回來,我沿著石板路往山下找去,一直到山腳也沒有見到李白。
我回到道觀裏,坐在前麵的平台上,正在猜想著李白去了哪裏。岑勳走過來悄悄在我耳邊說道:"你家少爺在後麵的鬆林裏哭泣,挺傷心的。"
我站了起來,正想往後麵的鬆林裏走去,紫陽真人走了出來,阻止我道:"月華不必過於擔心,李白心裏藏著事,我早看出來了,他既然選擇獨自悲傷,你就沒必要知道,時間到了,傷口自然就愈合了。"
紫陽真人拉著我的手走進道觀裏,來到蒲團前:"坐上去吧,一切隨緣,上天自有安排。"
我坐在蒲團上,緊閉雙眼,青城山那座孤獨的墳墓,趙鳳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總在我眼前閃爍。
紫陽真人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嚇得我一激靈,一下回過神來,眼前什麼都沒有了,腦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