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輛馬車,許夫人和許老爺一輛馬車,朝著白兆山駛去。
馬車駛到大門前,我跳下馬車,走到許夫人的馬車前,把許夫人和許老爺扶下馬車,吳超吩咐人把東西搬進了屋裏。
走進內院,李白對小倩說道:"你把客房裏的床上東西統統換成幹淨的,讓父親和母親住著舒服些。"小倩答應一聲,立即朝客房奔去。
許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有了男主人,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我把許夫人和許老爺送到客房,李白和許紫煙帶著兩個孩子走了進去。張媽端來一些糕點和水果,一家六口便在客房裏聊了起來。
"外祖母,我找月華叔叔玩去。"平陽站起來對許夫人說道。
"好,去吧。"許夫人拉了拉平陽的手說道。
"我也要去。"伯禽從李白的腿上爬了下來,牽著平陽的手朝院子裏走來。其實,我和小倩一直在院子裏,沒敢走遠,看到兩個小孩出來,我去抱起伯禽,把平陽牽到院子裏。
我和小倩帶著兩個小孩在院子裏玩耍,李白陪著他的嶽父嶽母在房裏聊天,這時,我倒希望李白使勁的吹,引經據典也可以。
許老爺和許夫人在白兆山住了幾天,二姨太派吳管家來接許老爺,許夫人便跟著回去了。
許夫人走時對李白說:"孩子還小,安安心心的在家裏,照顧好老婆孩子是你的責任。"
"母親,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李白回答道。
我們把許老爺和許夫人送上馬車,看著他們向大安山駛去。
"少爺,我去看看玄夢。"我對李白說道。
小倩走了出來說道:"玄夢道長已經沒有在山上了,他去了隨州。"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你們走了的第二年,小姐剛剛生下伯禽,他就來告別,說他的師父讓他去隨州。"
"山上道觀就沒人了嗎?"
"又來了一個,叫什麼玄真的道長。此人怪怪的,不笑也很少說話,我和小姐去燒香,他就不聲不響的在一旁站著,招呼都不打一個。"小倩說道。
我"哦"了一聲,回到房間裏拿上竹簫便朝山上的道觀走去。
我來到道觀門前,看到玄真正閉著雙目在大廳的蒲團上打坐。我走進道觀,點燃三支香拜了三拜插到香爐裏。
我問道:"玄真,你這是被你師父貶到這裏來的嗎?"
"關你什麼事?香你已經燒了,快走吧。"玄真說道。
"出家人最忌諱發脾氣,更忌諱爭強好勝。你肯定是犯了他哪一條,才把你貶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來。"
"我和我的一個師弟去隨州城裏買東西,碰到一個地痞欺負他,我把那地痞狠揍了一頓,哪知道他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就被師父罰到這裏來了。"
"你沒做錯啊,見到不平的事,勇於站出來,紫陽真人對你不公平。"
"師父說讓我在這裏待幾年,怕那人報複,等風平浪靜後再回去。"
"這還差不多。玄真,你的簫拿來了嗎?我們來一曲。"
"好啊,我一個人在這裏悶死了,我們來吹一曲。"
玄真去裏屋拿出竹簫,我們倆站在道觀前的平台上,放眼鬱鬱蔥蔥的白兆山,我吹起了《高山流水》,玄真和了上來。一曲吹罷,又換一曲,不知什麼時候,李白和許紫煙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了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