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倒黴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霜玨】在這一刻居然失效了,無法發動出來。
“哈哈哈……”
陳文濤得意的哈哈大笑:
“小子,體內的【戕】消耗殆盡了吧?一看你就沒什麼經驗,哪有剛醒靈的禍裔這麼瘋狂的使用【神契】的?”
李寒窯眼睛微眯,這個陳文濤,他果然懂得很多【禍裔】的相關知識。
……
嘩嘩——
就在李寒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一旁的樹林裏,一排樹木的樹冠突然劇烈晃動起來,仿佛有野豬在裏麵橫衝直撞。
轟轟轟!
“哥,我來幫你了!”
一個胖胖的身影大吼著從樹林裏衝了出來,他抱著一根粗壯的石柱——正是陳武濤。
而石柱的最上麵,已經沒有了忘憂和韓青龍的身影,看來是不知道被陳武濤甩到哪裏去了。
陳武濤剛衝出樹林,便看到李寒窯和自己的大哥在半空中纏鬥在一起。
但他知道,空中是自己大哥的優勢,所以,陳武濤一時間也不敢貿然出手。
“嗯?”
李寒窯自然也注意到了地麵上的陳武濤,他靈機一動,用盡最後的力量,在空中凝結出一朵絢麗的冰花。
“哈哈哈,陳文濤,去死吧你!”
李寒窯突然興奮的大聲喊道。
嘭!
冰花在空中璀璨的釋放開來。
其實,由於李寒窯的力量所剩無幾,這冰花可以說毫無攻擊性,它的作用隻有一個。
——那就是唬人。
幸運的是,下方的陳武濤明顯是被唬住了。他看到這朵璀璨的冰花,還以為是李寒窯占了上風。
“哥,我這就來救你!”
陳武濤焦急的抱起石柱,徑直砸向半空中的二人。
“別——”
陳文濤目眶欲裂,撕心裂肺的大吼,他好不容易才打出來的優勢局麵啊!
隻是,太晚了……
咚!
石柱狠狠的砸在二人中間,借助著這股外力,李寒窯瞬間便掙脫了陳文濤的鉗製。
啪!
李寒窯平穩的落在地上,他閉上雙眼,爭分奪秒的調解著自身的狀態。
“你這個蠢豬!”
另一邊,陳文濤怒不可遏,他氣急敗壞的敲著陳武濤的腦袋,破口大罵道:
“我求求你,趕緊抱著你的柱子滾一邊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別再奶我了行不行?”
陳武濤憤憤不平,小聲嘟囔道:“切,要不是我,你剛才在上麵都要敗了……”
“我敗你媽!”
陳文濤簡直要被氣瘋了,臉色脹已經成了豬肝色。
然而,就在這時,陳武濤突然興奮的搓著手,卻又問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個問題:
“嘿嘿,哥,鑰匙呢?”
陳文濤:“……”
“哥你就別裝了,這就咱倆,沒外人。我來的路上都聽遇到的新生們說了,所有鑰匙都被一個叫陳文濤的新生拿走了……不得不說,哥你挺狠呐,連個八人間鑰匙都不給他們留?你是打算讓全校新生睡大街嗎?”
看到陳文濤沉默不語的樣子,陳武濤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哥,不是吧?你連我都不給?不是你這也太貪心了,你一個人也睡不了這麼多張床啊!”
經過了這一係列的拷打,陳文濤似乎已經對弟弟的“蠢”免疫了,他疲憊的歎了口氣,麵無表情的說道:“我真沒有……”
“誰說他沒有?”
一旁的李寒窯突然笑著說話了,他倚在樹幹上,笑眯眯的對陳武濤說道:
“你哥就是不想給你,不然的話,你看看他各個口袋裏是什麼?”
聽到這裏,陳文濤心底咯噔一下,心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陳文濤看向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他穿的還是那種野外訓練裝,身上幾乎全是口袋。
果不其然!
金燦燦銀燦燦的小巧鑰匙,已經遍布了他的所有口袋,肯定是李寒窯剛才在半空中放進去的。
陳文濤咬牙切齒,這臭小子真苟啊,知道他的口袋放不開所有鑰匙,還特地隻放了金色銀色這最好的兩種!
來不及驚慌失措,在回過神來後,陳文濤猛的抬頭,他抓住弟弟陳武濤的肩膀,失聲道:
“對了,你剛才說,你在來的路上遇到什麼人了?”
咚咚咚!
樹林裏,突然響起密密麻麻的喧囂腳步聲。
——新生大軍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