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反應過來,阿尼走了,書房中隻剩下台燈,與我作伴,看了看桌上的東西,那件包裹,此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在哪
我來回思考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傷心,更認真的說,我沒有任何一種感覺,身體的恍惚,令我以為在過山車上,我撓了撓頭,幹坐著,也許我可以一直坐個幾百年
直到咖啡散發微弱的氣體,才知道自己還是實體的
再一次看向桌麵的包裹,我伸手去打開它
那是一個木盒子,比麵具來得小一些,依舊散發著清香,是她最喜歡的花,似乎叫薄荷花,關於花的記憶特別的深刻——
“這是什麼?”
“這是花啊,我最喜歡的”
“真搞不懂誒,看我不把你全破壞了”,小小的手用力一拍,全扁了,然後跑開,躲到小巷裏,哈哈哈,抓不到我吧
不知不覺睡著了,等睜開眼時,天早就黑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追過來,等我走出去看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去哪了
“許樂恩,許樂恩”,好像真的生氣了,小手撓了撓頭,我還給她,一定會在和我玩的,一定是這樣,大概長那樣吧
還記得那天晚上,晚飯過後,拿著燈去找花,本以為會很久,幸好精靈幫我一起找
“還好找到了,現在就去給她”
抱著話,跑過許多花圃,才到達
“阿姨好,我找下許樂恩”,阿姨很漂亮,很有氣質
咚咚咚
“誰啊,別來管我,我現在很生氣”
“許樂恩,是我”
“你回去吧,你個討厭鬼,我討厭你,永遠不和你忘了,永遠”
“好吧,等你不生氣了,我再來”
不過隔天又和好了,我那時候就發誓再也不破壞她喜歡的東西,當她問起那些花時,我說是買的,又開始說我“小生真是不誠實”這類話
……………
盒子裏有一條圍巾和鋼筆,那條圍巾是深藍色的,圍巾的一邊繡著兩朵薄荷花,想起來了,我問過她為什麼要繡圍巾,她說當然是送給想送的人,冬天的時候她說真高興送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看到
“哦,是嗎?你親手繡的怎麼會看不見,那麼大條圍巾,怎麼可能看不見”
“不過我倒是希望他看不見”
她當時的表情,當時看不懂
靜靜的書房裏,靜靜的圍上圍巾,至於為什麼會有那支鋼筆,我不是很理解,估計是怕我沒筆用,可是事實上根本不會沒筆用,她,
算了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不過那也隻是傳說,隻有傻子才會去相信
靜靜的將盒子放在書籍上,為鋼筆添上墨
嘩啦的拉開書架,進入裏麵,將筆至於鋼琴上,沒有什麼比歌聲更加可以傳達我的話語,明明就僅有書房微弱燈光,明明看不見琴鍵,明明是緊閉的雙眼
曲初,你在眼前
曲中,你朝我走來
曲末,你與我共奏,直至結束
睜開眼,不過是曲子帶來的幻夢
剛好的曲子,不剛好的思念
我相信,那個人會再次出現,就讓我來抓住你,塚女在腦子裏想到,幻想著用什麼姿態出現在那個人的麵前,還想了許多的語錄——
我逮到你了,把東西交出來吧;你這個熱氣球,讓我來好好紮破你你吧;你這個闖進比賽裏的人,嗶嗶嗶,帶著紅牌去做板凳
可是有過了許久,依舊沒有人出現在大街上,哦,我的天,怎麼不出現,塚女交叉手盤腿,嘴巴吹得鼓鼓的,頭發都開始炸毛
又過了許久,塚女早已倒在樓頂睡著了
“看啊,她睡著了”
“看起來是漂亮的少女”
“我喜歡她那頭卷發,很適合她”
“她似乎等人,會是誰呢?”
從塚女出現在樓頂時,就在看她,某些星星在打賭,塚女會多久離開
“我就說了,她不會那麼輕易離開的,接受懲罰吧”
“好吧,我輸了”
………
一道修長的人影降落在女孩的身邊,輕盈無聲,男人低頭靜靜的看著她
“她是在等你嗎?”星星們頭側過一旁
“我並不認識她,隻是她睡在了我常來的地方”
她在等誰?星星們止不住的好奇道
男人走在空中遠去
半夜,研究所裏的人早已回家,隻有陳鈺涵還在,正在忙於工作,卻聽見歌聲,以為是外麵傳來的,寂靜的辦公室裏出現莫名的曲聲,應是害怕不已,但陳鈺涵卻覺得無比安心,她聽到彈曲之人的思念,帶有歉意,甚至是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極其的隱秘
她放下手中的工作,閉上眼睛欣賞著,彈曲之人應該很溫柔,甚至有點感覺自己有點愛上彈曲之人,腦海中竟然出現一個人,甚至覺得自己與他四手共談,想看清那人的臉,卻飄散而去,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