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裏,葉晚霜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葉晚霜咬著嘴巴內側的肉,努力的讓自己不掉眼淚。
耳邊還回蕩著傅南洲讓她滾的話。
她心裏委屈,可她就是不說。
上班還沒有三天,就被老板掃地出門。
她說過,不會離開傅南洲,除非是他不要她了。
葉晚霜手指抖得厲害,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車子很快到了彼岸山莊,深吸一口氣。
快步的上樓,反正他都要結婚了,自己還待在他身邊幹嘛?做情婦、小三?
不……她的三觀沒有那麼齷齪,她打死也不會做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
葉晚霜加快了手裏的動作,她帶的東西也不多。
隨便在手機訂了一張機票,去哪無所謂,隻要離開京都就行。
葉晚霜打車去了機場,一路上,萬般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腦海裏閃過與傅南洲的種種,她就有些喘不上氣來。
這個人早就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司裏,傅南洲煩躁的揉著眉心。
蔣濤快步的走到總裁辦公室,寧夕汐扭著屁股搶在蔣濤的麵前推門而進。
傅南洲微蹙眉頭,不悅的看著寧夕汐,心裏的怒氣更盛了幾分。
寧夕汐胸大無腦,自以為很聰明。
她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將手裏的食盒放在傅南洲的麵前。
嗲聲嗲氣道:“南洲,我知道你忙起來就不好好吃飯了,所以我今天早上親自下廚給你的做的。”
見傅南洲不說話,寧夕汐湊了上來,委屈巴巴的說道:“你都不知道,為了做這頓飯,我的手都被燙傷了。”
將手指湊到傅南洲的麵前,撅起小嘴,委屈的眨了眨眼睛。
她企圖用這種辦法博得傅南洲的關注。
可是她總是會忘記一件事情。
傅南洲不愛她,甚至對她有著厭惡。
“滾。”
寧夕汐就像沒聽見似的,伸手就要去抱住傅南洲的手臂撒嬌。
卻被蔣濤不留情麵的推開,寧夕汐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寧夕汐怨恨的瞪著蔣濤,但是她不敢說什麼。
寧夕汐從地上站起來,梨花帶雨哭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傅南洲。
“南洲,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比不上那個殺人犯。”
傅南洲一記冷光射了過去,眼裏的狠厲讓寧夕汐將後麵的話咽了過去,低著頭,灰溜溜的跑出了辦公室。
蔣濤看著寧夕汐狼狽的身影,心裏想著,如果葉小姐想鬥,這個蠢女人不會是葉小姐的對手的。
隻可惜,葉小姐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也不屑勾心鬥角。
蔣濤突然想起來什麼,神情慌張地趴在傅南洲的耳邊說著什麼。
傅南洲的神情變得憤怒,更多是慌張。
機場,葉晚霜看著手裏的機票,她不甘心就這樣逃了,傅茜的死,她還沒有弄明白。
就在葉晚霜猶豫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了她的麵前。
葉晚霜抬眸看見那張熟悉的麵容時,手裏的行李掉在地上。
對方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將葉晚霜摟進她的懷裏,用下巴親昵的蹭了蹭葉晚霜的肩頭。
“小公主,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葉晚霜說不上什麼心情,沒有激動,沒有重逢的喜悅。
冷冰冰的將男人推開,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似乎傾盡了全身的力氣,才開口道:“顧今安。”
男人好看的眉眼對著葉晚霜微微一笑,彎著腰,伸手寵溺的刮了刮葉晚霜的鼻尖。
“是我,小公主,讓你久等了。”
葉晚霜撇過頭,不想看男人的麵孔。
她不可否認,顧今安曾經帶給她溫暖,是出了傅南洲以外,她最信任的人。
“為什麼要欺騙所有人,為什麼要製造你死了的假象,你知不知道,薑莉她……”
“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葉晚霜深吸一口氣,後退了幾步,與顧今安拉開了距離。
“顧今安,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男人含情脈脈的看著葉晚霜,眼底卻是愧疚,輕聲說道:“我想……贖罪。”
葉晚霜以為顧今安的贖罪是薑莉,“可她已經死了,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你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