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與淩暮寒來到繁華的街市,正在街上的說書先生們也跟周圍的老百姓們講起了關於李相夷的故事,聽完他繪聲繪色的演講之後,旁邊的小孩卻還是不相信大俠就這麼死掉了。淩暮寒走在李蓮花的旁邊,聽著李相夷的故事淡笑“花花,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李相夷的故事還在江湖流傳。”李蓮花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很快,李蓮花坐在攤位前,仔細的瞧著麵前的男病人,立馬就斷定他“懷了”的消息。“恭喜你呀,有喜了”站在一旁的淩暮寒聽到他胡言亂語之後,嘴角抽了抽。“你神經病啊,我能懷上嗎…我是來看我的腰,腰,腰”麵前的屠戶麵色難看,惱羞成怒地打算找他理論。沒想到李蓮花卻搶先一步,將他所有的老底都一一拆穿“雖然你傷的是腰,可人家街頭王娘子傷的是心啊”“我來看腰,和王寡婦有什麼關係。”李蓮花一手將那屠夫按在桌子上,一手按住他後腰穴位上暗使勁,痛得屠夫“啊”一聲慘叫,想要躲開李蓮花的手。“你別亂動啊,我也奇怪,王娘子她為何把你的腰打折。”“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李蓮花看了看屠夫的臉“你麵上生瘡,舌苔厚膩,必是急火攻心所致啊,但你店裏生意興隆,你老婆笑容滿麵,可見問題不是她。你說你的腰是從隔壁村拉豬回來扭傷的呀,但這上麵分明有洗衣錘留下來的八角形淤痕。”李蓮花迅速拉開屠夫的後衣擺,又瞬間放了下去。
“你一個賣豬肉的,從領子到鞋腳都幹幹淨淨還透著皂角的清香。嗬,這巧了,街頭王娘子就是洗衣為生的。”李蓮花說著話,手掌一按,隻聽哢嚓一聲。“好了”屠夫直起了腰,回嘴道“王寡婦做生意,我照顧她生意不行嗎”“那當然可以了,從隔壁村拉個豬仔回來不過十裏地,這路程這麼短,有必要路上停下來洗個澡還吃一頓嗎。”屠夫被李蓮花說得啞口無言,“是這種八珍養胎飲吧,桌子底下放著送子觀音,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去拜,你是想要孩子,又不想去負責,難怪被別人一腳給你踹出來。妥了,五兩銀子,每日敷一次。”李蓮花遞過去幾副膏藥,用帕子擦了擦手。“這幾副膏藥,五兩銀子,你搶劫呀”李蓮花聞言,無所謂道“不想要呀,行,不想要沒關係,我找你老婆去要。”李蓮花說完便起身,屠夫趕忙攔下“別,別,我要”屠夫連忙付了銀子,就怕李蓮花去找他老婆。李蓮花見此,也收了銀子,將藥箱關好,並在臨走前順走了屠戶的一塊排骨。“走了啊,這塊肋骨不錯,晚上可以做個好菜。”屠夫見狀,連走幾步,對著李蓮花的離去的背影咒罵。“呸,你這個癆病鬼,你半夜咳得整條街都能聽的見,你摳的那些銀子……”屠夫的話還沒有完,就被淩暮寒一顆石子點住了啞穴,讓他說不出話來。
屠夫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來,耳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嘴巴不幹淨,罰你一刻鍾不能說話。”屠夫這才知道,這人惹不得,連忙捂住了嘴躲進了自己的店裏。李蓮花語氣輕快回了剛才那未完的話語“我可以給狐狸精養老呀!是不是呀,狐狸精”淩暮寒嘴角抽了抽,如今李蓮花的嘴皮子真是厲害,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花花,剛才我聽到一陣馬蹄聲朝我們的小樓去了。”這麼多年的相處,淩暮寒已經改口叫李蓮花——花花了。李蓮花對淩暮寒對自己的稱呼已經習慣了,李蓮花背著藥箱慢慢往回走。二人回到蓮花樓旁,就看見一群人守在那裏。淩暮寒抬眼望去,看那群人的裝扮,是風火堂的人。
為首的那位是風火堂的管事,手拿流星錘,對著李蓮花道“你就是神醫李蓮花”“誰”李蓮花見來人不是善茬,矢口否認。“神醫李蓮花”“不是呀”“喲,李神醫你回來了”一旁路過一個阿婆,上來就對李蓮花打聲招呼,李蓮花剛死活不承認,瞬間就被打臉了,隻得尷尬一笑。“去年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鐵甲門將氣絕的施家三公子施文絕救活了。”淩暮寒一臉笑意地看著李蓮花忽悠風火堂管事,越來越期待後麵的發展。淩暮寒收斂了氣息,在太玄經的作用下,眾人可以將他忽視得徹底,也可以眾星捧月。李蓮花麵對風火堂管事的話,眼睛轉了轉,抬手扶額。“呃,我這個人吧,就是記性不好,這好像可能不是我。”管事抬了抬流星錘指向李蓮花,李蓮花無奈一笑。“我要你幫我治一個人,一個死人。”管事說完還將流星錘敲了敲,眼裏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一副棺材就被他手下推了過來,棺材蓋被推開,李蓮花側頭往棺材裏看了看,不顯失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