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走路是可以走路的,就是早年間傷著了,有 病根,陰天下雨的時候酸疼不已,現在還行,在過個十來年,怕是有癱瘓的風險,

許諾一聽,嚇了一跳,立馬預約了手術的時間,還安慰老劉頭不要灰心,醫學在進步,醫生也在進步,

他的腿總有一天能治好,

不管怎麼樣,對於一個幫助他,還要給他做手術的人,他打心眼裏對這兩個人的戒備心少了許多。

把老劉頭送回家以後,許諾和宋應星則是相攜一起回了家,家裏橙子已經把許父的花薅禿了 ,

這會子正在院子裏追雞,糖果則是乖乖的窩在許母的懷裏,被逗的咯咯直笑。

看這一頭 雞毛,身上髒一塊,臉上髒一塊的橙子,許諾覺得這個兒子可以不用要了。

“你在幹啥啊兒子,瞧你小臉花的,讓你爸帶你去洗洗去,媽咱晚上吃雞嗎?”

“讓他玩唄,小孩子不就是這樣的嗎?這雞是我特意買的呢,挑選了好久,就是為著陪橙子玩的,可不是用來吃的。”

許諾:“......”

您老愛好真是特別!!!

“行了你和小宋也玩了一天了,晚上就你做飯吧,我和你爸也想吃你做的飯了,哦對了,我想吃你做的臭粉,哈哈,上次吃過 ,衣服上都是味道,廠子裏的你胡 大姨還以為 媽掉糞坑了呢!”

“......呃!”

許諾也忙活了一天,她有點累了,但還是在廚房給自己用溫泉水衝了個蜂蜜水喝,頓時精神抖擻,

勁來了就開幹,

晚上老許家,又飄出來一股難言的味道,隔壁院子的,路過門口的人,不少都捂著鼻子走,

“這老許家一天一天的咋了,糞坑天天還掉人嗎?”

“可不咋地,他們三四歲的孩子調皮的很,也就是個子不高,不然屋頂都能掀了,掉糞坑還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哥,你還說呢,小時候你就掉過糞坑,撈上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半根沒吃完的黃瓜呢,哈哈哈......”

“還笑,多大人了還提以前的醜事,真是不知道丟人。”熊人的時候聲音大的很,隻是臉也紅的不輕。

橙子和糖果不知道家裏因為又吃了一次臭粉,他和妹妹已經被“汙名化”了,

導致第二天和小夥伴玩,小夥伴都小狗似的朝他聞聞。

小家夥不明所以,抬著下巴 ,倨傲的看著眾人,讓他們排著隊的聞自己 ,許諾瞧見自己傻兒子的時候,捂著臉回的家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期間沈巍也來找過許諾兩次,隻是每次,她都 拉著宋應星一起,讓沈巍根本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其餘時間除了照顧做了手術的老劉頭,兩個人就是開始收羅那些人要賣房子的,

早些年下放的人,現在已經逐步在回城了,國家也補貼了曆年的工資,返還了一部分的房產土地和祖宅,有工作的也安排了工作,

這些人都是受過迫害的人,手裏的錢是國家給的,所以他們有底氣重新站在崗位上生活,可是房子和土地不能給他們安全感,相反隻會讓 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於是就有人要把手頭的房子和土地賣出去一部分,以此來換內心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