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笙一個回旋踢,踹翻了武藤,接著一個起跳,微曲著腿,膝蓋直接壓到了武藤的脖頸處。
隨著“磕巴”一個脆響,武藤的喉結斷裂,人直接昏了過去,其他人見狀紛紛從後腰抽出匕首,朝著許懷笙衝了過去。
他擦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珠,撿起武藤的匕首,和衝過來的人打了起來。
許懷笙拚勁全力,用盡了炳叔教給他的功夫,殺人的技巧,亦或者一些下三濫的招數,隻要能用最快的方式把人幹趴下。
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多做糾纏,程之瑾還在等著他,他的阿瑾膽子小,沒有他不行的,他得趕緊的去救他,去救他。
這一刻的許懷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他渾身是血,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他的,他身上好像被劃了許多刀口,被打了很多拳,被砸了好多次頭。
他咬著牙堅持,口腔都在朝外滲血。
他不管不顧,他要阻攔他的人都去死,誰都不能阻擋他去救人。
他見著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他的大腿上還插著三個匕首,最後的幾個人看著許懷笙的樣子,渾身顫抖,這個人好像地獄裏跑出來的一樣,凶殘,冷漠,狠厲。
他們膽怯了,害怕了,他們想要逃跑。
許懷笙不能放過他們,他要留著一個活口,他要知道程之瑾在哪裏,他渾身是血的追著他們,好幾條街跑過去,他撐著一口氣,路過的人見了他紛紛躲避。
“快攔住前麵的三個人,他們是特務,同誌們,他們是特務,快攔住他們。”
國人對於倭國人的恨意,幾乎是刻在骨血裏的,一聽許懷笙這麼喊,顧不得害怕,抄起家夥就衝了過去。
這幾個人也是嚇的慌了神,竟然衝到了大街上,又被許懷笙這麼一喊,無數的無人攔截了他們,群情激憤,他們的手裏還拿著東西,菜籃子,木板,石頭,搬磚,甚至還有朝他們扔雞蛋的。
許懷笙看到好幾個大媽情急之下扔了雞蛋,心裏隻道怪可惜的。
“我們不是,我們不是,他是壞人,他殺我們。”
“救命,救命,他殺了好多人,他是壞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我們不是壞人,不是特務,是他,你們快報公安,他才是特務。”
.....
這幾個人喊叫的特別委屈,剛剛還在憤怒討伐的人立馬就猶豫了。
許懷笙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裏耗,他立馬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他們每個人都有,上頭蓋著政府的大印,寫著他的名字和職位,是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這是我的證件,我是國安部秘書處幹事,這幾個人是潛伏在我們國家的特務,為的就是獲取情報,同誌們要是不信,可以扒了他們的褲子,看看他們身上穿的是不是倭國特有的內衣就知道了。”
那幾個剛剛還在叫喊的人突然就啞了火。
有人上去看了看許懷笙手裏的證件,證明是真的以後,人群中出來了幾個熱血的男青年,他們顧不得女同誌在,直接控製了他們,開始扒拉他們的褲子。
脫到一半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小孩尿布似的內衣。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知道他們是特務,大夥立馬開打,許懷笙是真的累的不行,邊上好心的人,過來就要拉他去醫院,許懷笙連連拒絕。
他踉蹌的走到了人群裏,他不能這幾個人就這麼死掉。
“同誌們,同誌們,停下,快停下,別把人打死了,我的夥伴還在他們的手裏,我要知道地址,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再晚我怕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