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笙把一杯熱茶放在了程之瑾的跟前。
“喝點熱水,剛剛在汽車上不是不舒服嗎?”
“嗯,中午吃的太多了,顛簸的胃有點難受,沒什麼事情的,你別擔心。”
程之瑾乖乖的拿過熱水抿了一口,笑吟吟的看著許懷笙,兩個人話說開了以後,除卻剛開始有些尷尬的羞澀,現在兩個人之間流動的都是脈脈的深情。
許懷笙看著他這麼乖,麵上一笑,本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他成熟了些,但看這樣子, 還是和以前沒有兩樣。
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一本書,遞給了他。
“這個是我在上京的書局瞧見的,想著你會喜歡就帶過來了,一直沒給你,瞧瞧喜不喜歡?”
程之瑾歡歡喜喜的接了過來,上京很多好書,其實胡秋晨和喬三九瞧見好的,也會給自己寄過來一些,但是許懷笙給的,意義不一樣。
“嗯,是本好書,不過這不是書局的吧,瞧著好像是封禁的,你是不是去翻了革委封的倉庫?”
許懷笙摸了摸鼻子,訕笑了一下。
“你看你,身份在這裏擺著,還做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這不是給人送把柄嗎?”
“我一聽到你的下落,就想趕緊的見你,想給你帶你喜歡的東西,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你隻管說你喜不喜歡?”
程之瑾哪裏會不喜歡,他心裏甜甜蜜蜜的直冒泡。
“下次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了,聽到了嗎?”
“嗯!”
休息的時間太長,程之瑾和許懷笙都沒了困意,一起看看書,說說話,隻是這樣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程之瑾從外頭放風回來,李明已經把晚飯送了過來。
“這個點還有熱飯啊?我不是給你說過,我包裏有水果,你給李明拿了嗎?”
許懷笙舔了一下嘴唇,輕聲答應了一聲。
程之瑾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他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狐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惹了他。
“阿笙,你怎麼了?”
許懷笙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他,手裏摩挲著一個鋼筆,還有一個很破舊的小鐵盒。
“這是什麼?”
程之瑾低頭看到他手裏的東西,臉色一紅,嘴巴抿的死緊。
“我說我的鋼筆放的好好的,怎麼就丟了呢,還有這個,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是從秋晨哥哪裏得來的,我記得最後一次的時候這裏頭還有一些,現在這裏麵怎麼就剩這麼一點點了。”
許懷笙目光炯炯的看著程之瑾,直到把人看的抬不起頭來。
“阿瑾,你告訴我,你……”
“住嘴,不要說,不許說,我沒有!”
許懷笙眼眸閃過笑意,看著手足無措,慌亂不已,羞憤難持的程之瑾,他心裏樂開了花。
“不準想,我…我什麼都沒幹,隻隻…隻是剛開始幹活的時候不喜歡,手上總是受傷,拿這個敷傷口的,我懂醫術的你忘了嗎?這裏頭用的藥材挺珍貴的,外傷很有用的,你不要用齷蹉的想法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