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弦月聞言自是有幾分尷尬的,但還是毫不示弱地立馬懟回去:
“若要論起裝模做樣,三界不也沒人比得上你。”
夜瀟暮不欲與他多費口舌,隻是惜字如金道:
“拿來。”
宮弦月一臉疑惑:
“什麼?”
“月光舜華。”
宮弦月:······
他還當真是不如一朵花。
雖有些許不服氣,但是願賭服輸,宮弦月還是如約將月光舜華的種子交給了夜瀟暮。
送出的時候嘴裏還碎碎念道:
“嘖,也不知你喜歡這花什麼,結種磨蹭,開花更磨蹭,而且就算是開了,也就隻是那極其短暫的曇花一現,有什麼意思。”
“已經有過一瞬動人心魄的絢爛,又何須再介意長短。”
夜瀟暮的語氣平靜,可透過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總覺得在這份平靜之下,還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宮弦月聞言一怔,不再言語,隻是抬頭仰望著群星,神情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
黎明,最後一抹夜色隱匿,東方地平線泛起亮光。
一輪旭日升起,穿透了縈繞群山的那朦朧又稀薄的晨霧。
飛鳥掠過溪湖,鳴聲陣陣,細浪跳躍,碎金點點。
陽光透過雕花窗格,射向屋內床榻上女子的清麗麵龐。
那女子緩緩睜開雙眼,可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如往常一般的那自然墜下的床簾,而是······
一紅一白兩個團子,正坐在床邊。
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毫無設防地這麼來一下,著實給她嚇了一跳,下意識道:
“哎呦我天!你···你們兩個大早上地幹嘛呢。”
顧槿柔將心情平複下來後便注意到了此刻毛發雪白柔順的雲球,想起昨晚那人所言:
“玄縞幻狐的毛發是隨晝夜變化而定的······”
淡淡笑了笑:
“看來他果然沒騙我,雲球,你的毛發到了白天果真潔白如雪。”
而此刻的瑞靈見狀,心中的委屈與不滿已然達到了頂峰。
主人自從醒來就沒有看它一眼,目光一直都在那個臭團子身上。
她還笑了······
那危機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把雲球往旁邊一推,試圖把它從顧槿柔的視線之中叉出去。
而後立馬飛到她眼前,一臉哀怨道:
“主人,今天你必須說清楚了,這團子哪兒來的?你幹嘛帶它進‘逆旅’天地?我不管,那裏隻能我們兩個住,它不行。”
顧槿柔難得見瑞靈如此模樣,有些寵溺地笑了笑:
“好了小瑞靈,別鬧了。”
“雲球它現在是我的神獸了,不住這兒住哪兒,你就當看在我的麵上,別欺負它了哈,以後你們倆好好相處。”
聞此言,雲球立馬順勢跑到顧槿柔身旁。
顧槿柔見狀抬手將它抱在了懷裏,雲球一臉享受地慵懶蜷著。
而後轉頭在顧槿柔看不見的地方拋給了瑞靈一個略帶挑釁的眼神。
左邊臉寫著驕傲,右邊臉寫著得意,滿臉還寫著‘略略略,我有主人護著,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類似神情。
瑞靈見狀頓時來氣了:
“你···你給我下來,我都沒抱過幾次,你才來多久就想借機上位!!!”
顧槿柔聽這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兒,怪怪的,開口說教,但語氣還是十分溫柔:
“瑞靈,別胡說,聽話,別欺負人家雲球。”
瑞靈抱胸一臉委屈,用小肉爪指著雲球道:
“我欺負它?!主人,你都有我一個神獸了,你還收它做什麼?”
“明明說好我們要一直陪著彼此不離不棄的。”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覺得它更合你心意,有了它你就不再喜歡我了。”
“不然你剛剛醒來的時候怎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眼睛都快長那家夥身上了!”
\"我說昨晚有段時間我怎麼突然出不來了呢!原來是你不想讓我出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