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天眼神寵溺,滿臉笑意:
“行了槿丫頭,不逗你了,等著,一會兒嚐嚐宗主親手做的魚。”
話落就見嚴修天從一旁籃中提起一條十分肥碩的鱸魚,顧槿柔一臉恐慌,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不是吧,還來???
她忙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魚···就不用麻煩了吧,宗主···”隻見她裝模做樣輕輕一拍腦袋,
“哎呀!弟子突然間想起還有些急事未辦,改日再來拜訪宗主,探討烹飪之道。”
話落顧槿柔忙標標準準行了一禮,剛一轉身,卻叫嚴修天定在原地,揭穿道:
“你這丫頭剛通過試煉留在山中諸事待定,能有什麼急事,魚還沒吃呢,這麼急著走作甚?
聞言顧槿柔欲哭無淚,看來此“劫”是逃不過了,不過片刻後靈機一動,便道:
“額那個···承···承蒙宗主抬愛,槿柔不過一介小小弟子竟能吃到宗主親自下廚做的美食,著實惶恐,得享桂花酥已然知足,怎敢再勞駕,不如這魚,就叫弟子做給您吃吧,好讓弟子也有個機會孝敬孝敬您老人家呀。”
顧槿柔說此話神情頗為靈動可愛,更討嚴修天歡心,隻見他揮手解開了定身術道:
“丫頭還挺貼心。不過你們這些個年輕氣盛的小娃娃呀,瞧著記性還不如老夫好呢。”
聞此言,顧槿柔有些許不明所以。隻聽嚴修天繼續道:
“丫頭,你忘了?今日這頓魚,可是你憑著自個兒的本事從老朽這兒贏走的。”
“所以今日,是踐諾。”
贏走的?顧槿柔聞此言更覺不解:
“我什麼時候······”話音一半頓住,她猛然想起了那日午後······
嚴宗主衣袂飄飄的那個背影,和被風聲分散卻依舊聲如洪鍾的那句話:
“丫頭,若你有本事留在山中,嚴宗主到時燉最拿手的魚給你慶功。”
······的確有此事,嚴宗主居然還記得,竟是真的放在了心上。
顧槿柔神情有些許恍惚,卻十分感動。
隻是這並不影響眼下她依舊十分懷疑眼前“宗主”口中的拿手是否真的拿手,方才的體驗還刻骨銘心著呢。
不過嚴修天下一句話便稍稍打消了她的顧慮:
“瞧你這丫頭方才的模樣,放心好了,宗主旁的也許不擅,但這做魚的技術還是拿的出手的,不然,這幾百年來,靈池當中的靈魚們,讓我成天有事兒沒事兒撈上幾條,死得不是很冤?”
顧槿柔聞言不禁笑出,眸光和星星一樣閃亮:
“宗主說的有道理。”
見嚴修天已經開始動作嫻熟地處理起魚鱗,顧槿柔也不閑著,忙上前:
“弟子來幫宗主打下手!”
一炷香後······
濃鬱的香氣充斥了整個膳房。
“哇塞,宗主,您也太厲害了吧!汁液鮮美,肉質細滑,色白如玉,比我做的還要好吃好幾倍!”
嚴修天十分滿意地享受著這份誇讚:
“那可不,丫頭,做魚這裏頭學問可多了,紅燒,清蒸,糖醋,幹燒,燒烤······各有各的門道。”
燒烤?聞此,顧槿柔的思緒稍稍偏離了些。
那日同他在竹林,吃的好像也是烤魚。
她的腦海中又再次不受控製地閃過不少那晚的畫麵,而後又突然想起來此地之前那扇緊閉的殿門。
他修煉總不能一直喝西北風吧?之前他好像是誇我魚做的不錯來著······
思索片刻,似乎有了什麼主意,顧槿柔一笑,對嚴修天道:
“宗主,您烹魚技術這般高超,授弟子幾招唄。”
見顧槿柔眸中期待,嚴修天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