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修天見顧槿柔這反應,還是個懵的。
隻聽顧槿柔慌慌忙忙的聲音逆風傳來:
“我是沒吃,可有人吃了啊!”
嚴修天聞言一驚,忙跟上去打算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槿柔一路狂奔,終於到了夜瀟暮的寢殿外,見天蒼已不在外麵,直接上前推開了寢殿的門,急道:
“尊者那魚不能吃!”
可定睛一看,卻發現裏麵根本空無一人。
“人···人呢?”
環顧四周,隻見桌上赫然擺放著已然食用了一半的魚,顧槿柔的心頓時跌到了穀底。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闖大禍了。
而嚴修天此刻弄清楚狀況後忙問顧槿柔道:
“丫頭,你該不會把那魚給尊者送來了吧?”
顧槿柔抿著嘴,滿臉懊悔地點了點頭。
嚴修天聞言差點背過氣去,指著顧槿柔,胡子一動一動的:
“你你你······你這丫頭,攤上大事兒了你!你說說你,送誰不好,偏偏······若真出了事兒,就是蓄意謀害尊者的罪名,你有幾條小命夠丟的?”
顧槿柔麵含愧疚,但聽嚴修天所言,默默嘀咕道:
“不是蓄意啊······我事先又不知道,更何況他是尊者,應該也沒那麼容易就叫一個仙果給害了吧。”
嚴修天見顧槿柔一副初生牛犢不知事態嚴重的模樣,暗暗歎了口氣:
“最好是如此。”
話落嚴修天似轉身要走,顧槿柔見狀忙上前拽住了他道:
“等···等等!”
“不···不是吧宗主,您不打算管我了?真···真讓我自生自滅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見顧槿柔一臉委屈巴巴加懇求,嚴修天挑了挑眉,發笑道:
“胡說什麼呢。本也是老朽我未曾提前告知你荊靈果的用處,錯又不全在你,丟下你一個小輩在這兒頂罪,這宗主做來何用?不怕不怕哈。”
“如你所說,那位可是九天之上的尊神,還沒那麼容易出事兒,眼下他不在殿裏,應當是在外頭,去尋尋。瀟暮尊者雖性子清冷,但向來寬仁,到時將原因說明,好好請個罪,想來他也不會······”嚴修天頓了片刻,意味深長地望了眼顧槿柔,繼續道:
“對你過多苛責。”
“就算難逃責罰,也還有宗主在。”
顧槿柔聞言十分感動,再次環顧了四周,依舊沒有半分影子,便道:
“就知道宗主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那事不宜遲,弟子即刻去尋,您忙了一上午,一定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嚴修天欣慰地拍了拍顧槿柔的頭:
“行,那老朽就先回去了,記住,要是真出什麼事兒,就用靈力傳音,到立心殿搬救兵。”
顧槿柔點頭,微笑回應。
嚴修天背手遠去,可神情卻未見絲毫擔憂,還帶著淡淡笑意。
這丫頭,估計也用不著老頭我這救兵,今日換作旁人,怕是連說清緣由的機會都不會有。
但近日來,咱們這位天上地下的瀟暮尊者,獨獨待她尤為不同,滿仙山估計也就那傻丫頭一人,還未曾發覺嘍。
可這邊的顧槿柔望著嚴修天離開的背影,渾身一垮,歎了口氣,走出了殿門,小聲嘀咕著:
“這下好了,好心辦壞事兒。”
而後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回頭望了眼寢殿,麵露擔憂:
“對了,天蒼方才還說他的修為尚未完全恢複,也不知他的傷······會不會讓我這麼一鬧,變得更嚴重啊?
思及此,顧槿柔加快了腳步,還是盡快去尋尊者吧。
不在殿中,莫非去了山中其它靈氣充沛的地方修煉將養?
而此刻,殿中簾後之人收回了隱身術,正是天蒼。他的手中,正抱著一隻······毛絨絨的,雪白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