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帶著齊聞渝來到城西的一處大院前。
這院子麵積相當大,從外部看,紅牆綠瓦的,大門上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降魔處,門口有著兩隻石雕的……白澤?
齊聞渝臉色怪異的看向白澤,白澤卻漫不經心道:“我可是所有降魔師內心最完美的契約妖獸,門口放著我的雕像很奇怪嗎?”
“況且我還是祥瑞的象征。”
齊聞渝鄙夷的看著他,別過頭,悄悄的撇了撇嘴。
齊聞渝:“切,可給你得意死了。”
白澤似乎沒聽到,他的手上一刻不停的扇著扇子,如今正是秋日,寒風瑟瑟,風一吹齊聞渝都得縮一縮脖子,白澤卻悠閑自得的扇風,他是真不知道冷。
二人在門口站了半天,白澤唰一下把扇子收起,隨後用扇子指著緊閉的大門。
白澤:“這裏說降魔處,每一個降魔師的履曆都登記在這裏。”
齊聞渝:“所以呢?”
白澤:“你待會兒進去敲門,告訴他們你有妖眼,並且有契約妖獸。”
“莫要暴露身份,你我需要低調行事。”
齊聞渝:“那你呢?”
白澤道:“我進去成何體統?我是妖,不是人。”
“裏麵的人要是問你契約妖獸是什麼,你不必理會,隻說不方便透露,將你袋子裏的魔核以及符咒給他們看就好。”
“通過考核之後,你就成為一名正式的降魔師了。”
齊聞渝點了點頭,隨後不情不願的登上台階,當他來到大門口,一轉頭白澤已經消失不見,齊聞渝歎了口氣,不情不願的敲了敲門。
大門下方一個小窗口被拉開,一隻眼睛探了出來,齊聞渝心想這降魔處的人怎麼這般奇怪。
但他還是走到了窗口,隨後蹲下,那眼睛轉向他,盯著他看了許久。
齊聞渝有些緊張一時忘了該說什麼,沒想到那眼睛的主人先開了口。
“什麼人?何事?”
齊聞渝撓了撓頭發,隨後道:“呃……我是降魔師。”
那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道:“沒見過你,令牌呢?隸屬哪個吏部?你們吏部的部長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齊聞渝楞了片刻,隨後道:“不是……我是剛和妖獸結成了契約,我來……”
話未說完,那眼睛的主人又說道:“求職?”
齊聞渝下意識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小窗口瞬間被關閉,隨後大門被拉開一條縫,一隻手把齊聞渝拉了進來。
齊聞渝被拉進去後,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發現這人……不,不該說是人。
這家夥的身材十分矮小,甚至不及七歲幼童,額頭微微突出,眼睛布滿紅血絲,鷹鉤鼻,長相相當猙獰。
齊聞渝盯著他看了半天,那家夥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妖?”
搞了半天,原來是妖。
那家夥道:“來把,跟我走,我帶你去考核地點。”
齊聞渝哦了一聲,隨後跟著那家夥前進。
這家夥個子不高,腿也不長,但走路相當快,齊聞渝甚至有些跟不上。
當二人來到內院時,齊聞渝發現這降魔處遠比他估算的麵積大。
院子中央是水池,上麵的雕塑是一個男子,手握長劍,劍指蒼天。
他盯著這雕塑看了許久,那妖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