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小販仍然在不停的叫賣,白澤和齊聞渝在伍日的帶領下來到了死者家中。
剛一進門,血腥味撲鼻而來,齊聞渝有些反胃,但他還是忍住了,白澤則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這是一處院子,還挺大,院子中央的雕像上有著血跡,似是被噴濺上去的。
幾乎每一間屋子都有一條長長的拖拽式的血跡,每一間屋子的門都敞開著,風一刮,門呼呼的響著。
齊聞渝和白澤走進其中一間屋子。
這間是側屋,屋子很寬敞。
那血跡一直從門口蔓延到了屏風後。
側窗的桌子上放著一麵銅鏡和一些女子用的胭脂。
伍日:“這間屋子是這家主人女兒住的地方。”
齊聞渝朝著屏風後走去。
屏風後有著血跡,而此刻眼前的場景讓他心中一驚。
床上,被褥被鮮血浸染,由於時間過去了很久,血液幹涸變成了黑褐色。
牆板上有著長長的抓痕,和像是指尖磨破留下的血跡,並不均勻,隻有兩道。
白澤走到窗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在床榻的角落拾起一節長長的指甲。
指甲內側有著幹涸的血跡,指甲下側有著裂痕,似乎是被人硬生生從手指上掰下的。
甲形狹長,白白的,可見這枚指甲主人保養之好。
白澤沒看出有什麼端倪,幾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院內的一間小屋。
看著地麵上扔著的鍋碗瓢盆,以及那個土灶,無一不彰顯著,這裏是灶房。
這裏的血跡,比其他幾間屋子,這間的血跡比其他屋子多的多。
幾乎每一麵的牆壁上都有著斑斑血跡,地麵近乎被血跡浸染。
鍋中還有著未炒熟的菜肴,一個被血染紅的盤子裏盛著一盤肉。
這場麵讓齊聞渝感到了不適,他的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白澤作為妖獸,他的鼻子十分靈敏,原本就厚重的血腥味在他的鼻間被放大了無數倍,他比齊聞渝更痛苦,但他麵上沒表現出。
二人退出廚房,走向主屋。
主屋是唯一沒有血跡的一間屋子,連屋子裏的擺設都沒有亂。
伍日:“這家的主人那天恰好不在家,等到第二日他回來時,慘案已經發生。”
白澤站在院子中央,閉上眼。
他感受到了濃烈的魔氣。
而且這個魔物很強大。
齊聞渝:“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澤沒有回答齊聞渝的問題,他抬頭看了看懸掛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陽,隨後扭頭看向伍日:“費盡心思把我們引到這裏來,辛苦你了。”
聽到這話,伍日臉上的神色有些詫異,但隨後,他開始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猙獰,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他的嘴乃至整張臉全部裂開,露出鋒利的獠牙。
看著眼前的魔物,齊聞渝驚了一下。
伍日:“我都裝的這麼像了,怎麼還是沒騙過你呢?”
“看來我隻好在這裏殺了你們二人。”
白澤依舊漫不經心的搖著扇子,他開口道:“殺了我們二人?”
伍日:“是的,隻要殺了你們!那位大人就會嘉獎我……”
齊聞渝:“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