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在天君懲罰了獵人和藥女後,二人日日遙遙相望,雖就隔著數百米,卻始終無法相見。
藥女常常呼喚獵人,獵人也不厭其煩的回應,雖隔了千裏遠,心卻依舊緊緊貼在一起。
可惜藥女到底是神,獵人不過是凡人,二人的壽命正如天地與蜉蝣,一個與日夜同壽,另一個,卻朝生暮死。
獵人的臉上一點一點的布滿了皺紋,鬢角漸漸被白發所占,當他的牙齒脫落,變得垂垂老矣,當他再也不能回應藥女的呼喚,終於,他死了。
藥女望著他的屍體,哭了無數個日夜,她又看著獵人的屍體被野獸啃食化為森森白骨,數年前心間埋下的,仇恨的種子終於長成參天大樹,她自毀神魂,墮入魔道……
齊聞渝:“這雙子山看著也沒什麼不同。”
此刻,二人在山間已經行走了許久,雖說有山路,但並不適合馬匹行走,所以二人將馬丟在了山下。
二人在左峰行走許久,莫說人類,連動物都很少見到。
雙子山已經近多年沒有人闖入了,沒有人類的幹擾,按道理來說這裏的生態環境應該相當不錯,可一路上,齊聞渝白澤二人隻碰到了鬆鼠之類的小動物,這些動物也如同城中的人一樣被定格。
自打進入城中,已經不知過了幾日。
由於幻境大多都是邪術,操縱幻境的人必須利用幻境之中的一切,殺死被困之人,若直接攻擊被困之人的肉體,操縱者會受到極大的反噬。
按道理來說,布下此局的人應該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來殺死白澤齊聞渝,可這一路走來,齊聞渝和白澤根本沒碰到什麼危險。
白澤愈發感到不安,他意識到,他們的對手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家夥。
齊聞渝和白澤達到山頂時,發現此處可以縱觀全城。
這麼一看雙子城實際算不得規模多大,隻算的上是小城,城門隻有一個,直通鬧市,再走些路便到了城主府。
而那些百姓依舊呆呆站著,毫無反應。
山頂上有著一塊平滑的石頭,齊聞渝伸手撫了撫,發現沒什麼異常。
白澤走向懸崖邊上,低著頭,看著腳下的東西沉思。
齊聞渝見他呆愣著,走上前。
地上,是一攤枯骨。
從頭骨的形狀來看,是人類,大抵是男性。
齊聞渝:“傳聞是真的?”
白澤:“不會是真的。”
齊聞渝:“那……這是?……什麼?”
白澤歎了口氣,皺起眉:“這個問題,我們隻能到右峰看看才能解開了。”
“太詭異了,我有預感,這件事很棘手。”
齊聞渝:“我們會死嗎?我可不想死,我之所以跟著你走就是為了多活幾天。”
白澤瞥了他一眼。
白澤:“會贏的,而且我相信,這一次是一個鍛煉你的好機會。”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借用我的妖力嗎?”
“你我二人雖一直未能找到幫助你學會掌控力量的方法,但人在絕境下總能爆發出一些潛力。”
“齊聞渝,現在,我們向著右峰前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