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雪疊去丹堂領了一袋子丹藥,回到洞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
屋簷上探出了一個啾頭,圓溜溜的眼睛四處張望著。
公叔雪疊推開門,就見庭院裏似乎是站著一個人,不禁嚇了一跳。
“是誰?”
人影隱在暗處看不分明,禮長昭從暗處走了出來,白色的衣裳上滿是灰泥,頭發上也不知道沾染上了什麼。
“雪疊。”
公叔雪疊看著漸漸靠近的人影,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
“是禮師兄呀,你怎麼過來了?”
禮長昭的目光如寒冰,“雪疊,你再告訴我一次,阿筠是怎麼死的?”
公叔雪疊對上禮長昭的眼神,心中直發毛,“師兄,你忘記了嗎?”
“當年是霸三出手殺了師又筠,又將她推落懸崖的。”
禮長昭一步一步的朝著公叔雪疊走去,不放過公叔雪疊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是嗎?那阿筠的發簪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公叔雪疊聽了這話後,心神俱震,眼裏露出驚懼之色,怎麼會?
這事情沒人知道的!
“師兄,我……你……”
禮長昭看到公叔雪疊這般模樣,一把抓住了公叔雪疊胳膊,怒吼道:“說呀!”
“你說呀,阿筠發簪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公叔雪疊被抓得生疼,聲音中也帶著哭腔,“師兄,當時師又筠身受重傷又得和霸三戰鬥。”
“她讓我拿著她的儲物袋,及時給她補充丹藥,我怕你多想就一直沒和你說。”
“師兄,你放開我胳膊,骨頭要碎了。”
禮長昭見公叔雪疊的神色不似作偽,慢慢鬆開了手,“對不起,雪疊。我不該懷疑你的。”
公叔雪疊揉了揉肩膀,心裏不禁有些委屈,以前師兄對她是極好的,宗門甚至有傳言說師兄是喜歡她的。
可是後來師又筠出現一切就變了,憑什麼呀。
禮長昭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許久才開口,“將那發簪給我吧。”
公叔雪疊一愣,從儲物袋中取出發簪遞給禮長昭。
禮長昭顫抖著手,接過了發簪,用手輕輕摸了摸上麵的紅翡。
“儲物袋裏的其他東西呢?”
他記得阿筠特地挑選了一隻玉簪,要送給青禾的。
公叔雪疊心中一緊,不由得有些慌,又取出了一個紅色儲物袋,遞了過去。
禮長昭帶著儲物袋,轉身離開了。
公叔雪疊看著禮長昭的背影,眼裏閃過掙紮之色,不一會兒又變得堅定了起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取出了傳訊玉符,“父親,大師兄好像懷疑當年師又筠的事情了,你說他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哪天殺了我呀?”
公叔昌的聲音通過傳訊玉符,清晰的傳了出來,“不過就是一個我收養的孤兒罷了,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等我得了延壽草,穩定了宗門勢力,自會解決了他。”
趴在牆頭的小肥啾:“……”
翌日。
青禾和亦淵一起出了宗門,進了一家酒樓,酒樓的對麵就是金冀賭坊。
他們準備等霸三出來,再出手。
酒樓的人卻是聊起了最近的新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