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個時辰就要過去了,天地玄宗的弟子心就像被吊起來了一般,都屏住呼吸,完全不敢說話。
宗主和兩位長老怎麼跑了?
大師兄好像也跑了。
怎麼想怎麼不妙?
我們到底要不要跑?
亦淵麵無表情地站起身,轉身看向局促不安的同門,“你們去修煉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適合讓他們看到。
褚儲抬頭朝著遠處趴在屋頂上的褚長老,看了一眼。
褚長老對著褚儲點了點頭。
褚儲揮了揮手帶著眾弟子退了下去。
聖騫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時刻注意著亦淵那邊的動靜。
穀為山緊張不安的搓著手,“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抓青禾,怎麼辦啊?怎麼辦?”
紀樾看著廣場上,隻剩下亦淵和梁牧家的那三人,不解的問道:“你拉著我站到這裏幹什麼?”
聖騫一臉凝重,“剛剛小啾對我傳音,讓我站遠一點。”
穀為山緊張得直轉圈,“他說這話,我有預感他要闖大禍了。”
紀樾麵色複雜,“原本以為這小子憨傻憨傻的,結果是我看走眼了,他現在看上去不太像個好人啊。”
聖騫有些護犢子了,攤了攤手,“這不能怪亦淵,他是一個好人來著,可青禾失蹤了,他就發狂了。”
穀為山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任誰的道侶被抓走了,也是無法保持冷靜的。”
“啾啾已經表現得很好,穩定了。”
紀樾神情古怪,下麵那個宛若大魔頭的亦淵,哪裏適合啾啾這個可愛的稱呼。
廣場上,亦淵渾身的煞氣凝結成了實質,淩厲的目光掃向空中的三人。
“時間到了,你們該交代了。”
梁牧傾看著亦淵的眼神帶上了恐懼,自己真的是倒黴,參加一個拍賣會,就卷入了青禾失蹤的事件之中。
又落到了亦淵這個不管不顧的神經病手中。
梁牧傾有種錯覺,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現在就等著開殺了。
“嗚嗚嗚,我,我聯係不上我父親。”
亦淵沒有搭理梁牧傾,視線又轉向了梁牧田,“長老,你呢?調查出陣法書是怎麼失竊的嗎?”
梁牧田有些支支吾吾地道:“這事情發生的時間太長了,一時半會也無法調查得出來。”
這家主說去調查了,也沒有個說法回來,他也沒想到自己都元嬰期了,還要像個小雞崽一樣被困在這裏。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以後沒臉見人了。
亦淵覺得自己給他們一個時辰就是在浪費時間。
在這一個時辰內,青禾又受了多少的苦?
“我看你們也不要調查了,我來告訴你們陣法書怎麼丟的吧。”
“你們的陣法書就是被梁牧克監守自盜的。”
梁牧騁大罵道:“你胡說什麼?你在血口噴人!”
梁牧田倒是沒有說什麼,他心裏也是這麼懷疑的,畢竟能接觸到陣法書的就那麼幾個人。
當年家主的態度也很古怪,就算不是家主拿的,他也一定知道是誰出的手。
亦淵沒心思和這些人爭來爭去,他現在隻想知道青禾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