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時間過得飛快，全市聯考也轟轟烈烈的拉開。
全校所有人都進入了緊張的複習狀態。
林漾漾尤其瘋狂。
雖然她本來就讀書十分用功，但六班的所有人都感覺她最近快要學瘋魔了。
因為右手不方便，沒辦法寫字，她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在位置上自己看書。
早上沒人比她來得更早。
晚上晚自習沒人比她走得更晚。
她吃飯的時候開始一個人，路上走著都在背英語單詞。
她每天都在做不同的卷子，除了各科老師發的，還有每天一摞又一摞的課外試卷。
白天做不完，她就拿回家做。
他們不知道她寫到幾點，隻能看到她越來越憔悴的小臉。
這讓張蓮有了某種濃厚的危機感。
高一六班的第一一直是她，從開始到現在就是如此。
數學課前，林漾漾拍了拍張蓮的肩膀，
彎唇禮貌道，
“張蓮，等會兒打鈴的時候你叫我一聲。”
張蓮愣了下，看了她一眼，說好。
太累了真的。
事實上，這次的全市聯考其實最主要的是針對高二和高三，讓他們對自己現今的成績有更清楚的定位。
而對於高一的學生們來說，這隻不過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考試而已。
上課鈴打響。
張蓮回頭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林漾漾，眼睫顫了顫，卻又回過頭去，一句話沒說。
這一幕剛好被薑雨凡看到。
她放下手裏的小鏡子，豁然間彎了彎唇，眸光意味不明。
林漾漾醒過來的時候，是數學老師叫得她。
數學老師姓言，剛教書沒多久，非常年輕漂亮，性子也溫柔。
她一直知道林漾漾是班裏的好學生，也沒為難，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她要適度學習，注意休息。
林漾漾睡眼朦朧的啊了一聲，在自己的臂彎裏抬起頭，看了眼教室前麵掛著的表，才發現上課已經十五分鍾了。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朝老師小聲道了歉，又應下老師的囑咐。
老師走過去之後，林漾漾目光才落在前麵正記筆記的張蓮身上。
似有所覺。
張蓮回頭悄聲和林漾漾解釋似的說，
“漾漾，我一開始就叫你了，你一直沒醒。”
林漾漾翻開了書，星眸彎了彎，視線和她對上。
“好呢，那謝謝你啦，張蓮。”
謝謝你叫我了呢。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劉方林的課，第二天是聯考，吱扭扭的風扇下，他照例在講台上叮囑，
“考場分配表鄭恒一會兒會貼到前麵，明天考試的時候，答題卡發下來先確定一下有沒有損壞，條形碼看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姓名正麵反麵都填上，帶好塗卡筆和橡皮，一定要認真作答，會的題目爭取全都對，不會的題目別糾結，先做後麵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考得不好，但絕對絕對不能作弊，要是有誰作弊被抓了......”
他推了推眼鏡，唇鋒平直，鋒利英俊的輪廓清晰，神情十分嚴肅，連帶著鼻頭的痣都沒有那麼搞笑了。
“別來找我，後果自負。”
“明白了嗎？”
教室裏響起拖腔帶調的明白了。
劉方林點點頭，朝班級裏一個清瘦的男生示意，
“鄭恒，一會兒把座號發下去讓同學們貼好。”
那男生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