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椒研磨成汁,當作眼藥水,滴入眼睛,會不會很辣?
姐姐此刻柔軟露骨的泳姿,比那還辣。
她的兩條大長腿如漿汁一般融進水裏,脖子以下的皮膚全部消失……森森白骨,肋骨下的五髒六腑在水裏歡快地左右飄蕩。
噢,忘了!
她的身後還掛著一條十多米長的腸子,如蛇一般舞動。
如果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想必她不會這麼玩。張樹此刻最後悔的事,是告訴她怎麼關閉和打開痛覺。
她臉上的皮膚開始皸裂,一塊一塊地掉進水裏……
張樹在岸上黑著個臉,他現在對美女沒有了任何幻想,甚至還很反胃。
“姐,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
“啊?”
水裏四仰八叉的禿頭小寶貝,將她血淋淋的骷髏頭轉了過來。
天呐,降道雷把我劈了吧,實在是太惡心……張樹懨懨地倒在地上。
我有厭姐症。
治不好的那種。
他將菜種的包裝全撕開,倒在張倩薇的周圍,將裝稻穀的大袋子紮出數道口子,狠狠地朝姐姐砸去。
帶肉的骷髏頭朝他調皮地吐舌頭,略略略~隨後狡猾地消失在水中。
這些種子觸水生根,綠芽齊齊露出水麵,它們長得比某個地方的青青大草原快多了……
十幾分鍾後,姐姐一手抓著一個拳頭大的稻穀,另一手抱著一棵兩米多高的大白菜,愁眉苦臉地朝張樹走來。
“它們長這麼大個,一看就是科技與狠活,哪個冤種敢買?”
“你比科技與狠活可怕多了,別和我說話,我還沒緩過來。”張倩薇,你在我心裏,已經完全裂開了好吧,張樹捂住眼睛裝瞎子。
空氣裏,卻全是姐姐奇怪的味道。
“小樹,我在嚴肅地和你討論發家致富的問題。”
“莫挨老子!”張樹甩開老姐的鹹豬手。
“還沒開始賺錢,就想擺爛了?……也是哦,比起還債一個億,還是脫掉衣服,往別人的床上一躺,比較輕鬆……”
張樹聽了無動於衷,根本不鳥她的激將法。
“小樹,聽說富婆玩得很花,你這小身板受得了嗎?”姐姐繼續刺激他。
拿捏弟弟,需要恰到好處,這是張倩薇多年總結的經驗。
疼愛是不可能疼愛的,弟弟要是不拿來玩,將毫無意義。
十八年匠心獨運,母胎開始訓弟,把他培養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這……才叫養成。
兩姐弟拉著一個小推車,開始向村裏兜售姐姐牌洗澡水種出來的蔬菜穀物。
“姐,回頭你要叮囑老媽,別再讓她去撿那些別人荒廢不要的邊角料種地了,把地養肥了,又被別人搶回去。”
“也不能說搶……本來就是別人家的土地……”
“哎,要不是家裏能種的地都被賣了,老媽也不用這麼辛苦……”
“你也別怨老爸,這事……也不能全怪他。”
張樹不想提起那個人,“姐,以後咱們家不會再受苦了,老媽想種地,你就帶她上通天大道去種,那裏都是咱們的領地。”
兩條通天大道加起來,差不多有1.5個明國那麼大。如此大的地盤,要是全部賣出去或租出去……
嘿嘿嘿,尋常人做夢都會笑醒吧?
“這能長久嗎?遲早會被國家奪了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張倩薇對此並未抱太大的希望。
“哼,他們敢!沒經過我的同意,他們誰都別想登上通天大道,更別想在上邊落足!”
姐姐輕笑一聲,並未當回事。
雖然知道弟弟不簡單,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並不覺得,張樹能強大到與國家對抗的地步。
如果弟弟真有那麼大能耐,現在就不會跟她一塊,苦哈哈地推著車,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賣菜了。
“咦,不是開學了嗎?張樹你怎麼回來了,不用上學嗎?”
“叔,我輟學了,我想回家鄉創業,在咱們村裏好好發展。”
還沒等這些閑著沒事的村民們反應過來,張倩薇先當了真,她率先一步把張樹拉到一邊,嚴肅地問弟弟,“輟學?你是不是飄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媽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