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鼠的爪子有多鋒利?”一隻男鼠正在炫耀自己的爪子。
老二身體部分鼠化,爪子按在鐵門上,就像捅破一層窗戶紙那麼簡單,“不敢用力,根本不敢用力,一用力它就裂開了。”
他擺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在鐵門上劃拉出一個空洞的愛心。兩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啵~”一聲。
在場隻有一名觀眾,張樹以為這貨整出這死動作,目標是自己,確切說是想引他變成張欲,登時雞皮疙瘩起一身,被惡心得不行。
這狗子……啊不,這鼠輩竟然打兄弟的主意!
張樹想一腳把他踹死,結果後邊大樓的陽台上,突然蹦出一位白衣女士,從十幾樓跳下,徑直撞在王盧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這對狗男女抱在一起,去勢不減,那扇守護了醫院不知多少年的鐵門,連聲哀鳴都沒發出,隻聽“嘣”地一聲,給撞癟了。
漫天灰塵就像無孔不入的狗糧,從鼻到肺,無不透露著酸臭味。張樹默默地收回那隻差點踹死兄弟的腳,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醜竟是自己。
當看清那位白衣女士的尊容,張樹臉都黑了,他把兩個正在滾床單……啊不,是滾地麵的不雅人士扶起來,把老二拉到一邊。
“你怎麼和她搞到一起了?她可是這所醫院的院長啊!”張樹覺得老二有病。
“院長怎麼了?院長不是更好嗎?我得少奮鬥多少年呐?”
“你要找對象,找個年輕點的不行嗎?為什麼找……”
“你果然是咱們宿舍最膚淺的人。”
王盧打斷張樹繼續嗶嗶,他聽得不耐煩,“她哪裏年紀大了?她今年才75歲芳齡。”
“75歲,不是25歲啊,大哥!”就算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也不該如此離大譜吧?
張樹覺得自己的愛情觀,反複地受到宿舍三損毀滅性的打擊。
“找年紀那麼小的,有個屁用,會心疼人嗎?
能相濡以沫嗎?
能同富貴,共患難嗎?
願意為我鋪床疊被,端茶倒水嗎?哪怕一次?
不能吧?
但鈴鈴她能!
我以後好好幫她提升修為,武者每升一階,就能獲得20年壽命。
十階武者能活300年,就算不能活那麼久,我也會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小樹,別以為人人都有你的逆天顏值,勾勾手指就有無數女孩倒貼過來!
你知道雙向奔赴,是什麼感覺嗎?這他媽的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感覺!”
張樹勸他一句,這廝能頂十句。
兩人情緒激動,說話越來越大聲。方誌鈴不是耳背,她走過來貼心地把老二抱在懷裏,她臉上的皺紋貼著他的額頭。
“小樹,盧寶總會在我麵前提起你,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他好……
但我們是真心的,我沒結過婚,不存在出軌被剝皮淩遲的問題……
我希望你能支持我們在一起,我很快就能跨入二階修為,擁有140年的壽命,我會對他好的。”
方誌鈴說得情深意切,就差豎中指發毒誓了。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戀愛雙方情投意合,互相鼓勵奧利給,且行且珍惜。他總不能當個礙事佬,在一旁煞風景說,“你們這樣是不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