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檸退到一邊,讓大家進屋,好奇問道:“虎頭,你們遇到什麼事了?個個無精打采的。”

虎頭瞥了她一眼,沮喪說道:“說了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了幫我們。”他現在隻是想想手就已經開始酸痛了,早知道就不去淩大哥家了,鬱悶!

蕭子檸更奇怪了,“你不說怎麼就知道我幫不了你。”

小豹眨巴著大眼睛問:“我們要抄《孝經》三遍,阿姐你要加入嗎?”

一聽說要抄書,蕭子檸緊抿著嘴唇,內心有些慫了,別看她平時練字練得歡,可練字和抄書是不一樣的,練字是練習筆法和磨煉心境,抄書......總之抄書是一種很磨人的法子。

“你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讓你們抄《孝經》?”蕭子檸對小豹的問題避而不談,轉頭問鐵蛋。

鐵蛋一臉要哭的表情,嘟著嘴道原因:“淩爺爺氣惱淩大哥自作主張,說他明知道有人販子還不跟大人商量,逞匹夫之勇,就被淩爺爺罰抄《孝經》,咱爺了解了情況後也跟著發火,也跟著罰我們。”

鐵蛋說著說著,真的覺得好委屈,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全程都沒有參與,他是受害者好不好!

蕭爺爺聽了,剛消去的怒火又燒起來,重重哼了一聲,隨後氣道:“讓你們逞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不罰你們,你們就永遠欠教訓。”

蕭子檸低頭沉默如鵪鶉,昨晚這事無驚無險算是過去了,誰知今天出了縣令獎勵這事,這件事就被翻出來。蕭爺爺蕭奶奶和淩爺爺如出一轍的表現,讓她內心更加自責。她摸摸鐵蛋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我陪你們抄。”她不能做個隻共富貴不共患難的同盟者。

因為抄書這個令人鬱悶的處罰,蕭子檸忘記了縣城院子的事情。

蕭子檸自學繪畫以來,除了非常特殊的情況外,每晚睡前都在係統的擬態室裏練習繪畫。在傷到腦袋之前已經小有所成,虛擬老師說她基本功紮實,靜物寫生已有六分神韻,鼓勵她多看多畫,再接再厲。

在腦袋的傷好了之後,她陸陸續續畫了四幅圖,打算拿去繡坊看看,閉門造車是不可取的,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遛遛。

之前新正到元宵,繡坊一直閉坊過節,而今節日已過,繡坊開門迎客,她想親自去一趟。

吃過早食,蕭子檸收拾幹淨廚房的活計,準備去問問麥穗去不去縣城,想來這半個多月她應該積攢了不少的繡品。

沒想到出門的時候見蕭二在院子裏套牛車。

蕭子檸來到他身邊,問:“爹,你套牛車要去哪兒?”

蕭二頭也不抬,回道:“還能去哪兒,就縣城唄。”主要是將院子盡快要落到老爹的名下,順便給縣令送謝禮,。

經蕭二這麼一說,蕭子檸才想起院子的事情,追問道:“淩爺爺怎麼說?要房子還是要錢?”

蕭二依舊忙活手裏的事情,“他們要銅板,哎,昨天你沒,”蕭二突然閉嘴,想起來他們談論這事的時候,她家閨女跑去跟小子們一起抄書了。

見她站在院子裏,叮囑道:“你傷剛好沒多久,不要出來吹冷風,不然頭該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