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了錄製戀綜的日子。

在一家人的含淚目送下,君晚和四哥上了霍家的車。

“唉!”

看著車子離家門口越來越遠,家人的影子慢慢變成小黑點。

君晚歎了一口氣。

虞宴湊到妹妹跟前,笑問道:“怎麼了?唉聲歎氣的幹啥?”

君晚小臉帶著憂愁,“沒事,就是覺得家人的愛太沉重了,甜蜜的負擔啊~”

虞宴失笑,“你小小年紀,想法還挺深沉啊!”

見四哥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君晚突然問道:“四哥,你不怪我嗎?”

虞宴愣住:“怪你什麼?”

“怪我回來後,搶走了你老幺的身份啊!”君晚說道。

虞宴疑惑,所以呢?

君晚繼續解釋道:

“如果我不回來,那你就是這個家裏最小的孩子,最小的最受寵,可是現在這些都被我搶走了。”

所以你會嫉妒嗎?

虞宴這才明白過來,妹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生氣,敲了一下妹妹的額頭。

“你這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哎呀四哥,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君晚捂著額頭嚴肅道。

虞宴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地說道:

“當然不了!你是咱家的寶貝,四哥寵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生你的氣!”

接著他肩膀一鬆,恢複成吊兒郎當的死樣兒。

幽幽地問道:“而且你以為,你不回來我就是家裏的小寶貝了?”

君晚:“難道不是?”

老幺永遠是家裏最受寵的一個,好多家庭都這樣的。

“嗬嗬!”虞宴哼唧一聲,“妹你太年輕了!”

君晚不懂:“可我現在就是家裏頭最小的,也最受寵啊!”

虞宴:“那是因為最小的是你!”

“想當初你不在的時候,哥最小,但是挨揍最多的也是哥!”

“家裏任何一個人,比我大的,都可以揍我!”

君晚:“……尊嘟假嘟?四哥你這麼慘?你到底做錯了啥,惹他們這麼多人揍?”

虞宴佯裝生氣:“嘿?怎麼就一定是我做錯了?就不能是他們大人不講理?”

君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那不能,咱家大人都是講道理的好長輩,不會隨便打孩子的。”

當然了,熊孩子除外。

唉,連妹妹也這麼說。

虞小爺抬頭45度角,憂傷地望天,往事說多了都是淚啊!

“可不是嘛,我不就是從小調皮了點,叛逆了點嘛!

其實我也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不就是往爺爺珍藏的煙壺裏,隨便塞了點泥巴嘛,

還有往老爹的皮鞋裏麵,墊了塊臭烘烘的抹布,

還有就是,偷偷拿老媽的天價保養品擦腳沒告訴她,第二天她抹臉,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

虞宴對妹妹向來不設防,一下子就供出了一大堆自己幹過的混賬事。

完了還要抱怨一句:“唉,這一屆的大人可真難帶啊!”

聽完後,君晚一時語塞。

“……四哥你真是,被揍得不冤啊!”

她小時候雖然也是皮孩子,但最多是上躥下跳,喜歡爬高爬低的。

從來不破壞家裏的東西,畢竟那可都是錢啊!

那都是外婆用紅彤彤的票子買回來的,壞了她都覺得心疼。

可四哥呢,他是專挑貴的糟蹋!

這難道就是有錢人和窮鬼的區別嗎?

君晚自閉了,這一路都不想在跟四哥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