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常的少爺(1 / 3)

三月初七,薑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五天了。

這五天裏,他和妻子潘偌並未行夫妻之實。

因為他的癇疾是否還會發作,尚待驗證,妻子潘偌擔心他會複發,便未允他近身。

若放在後世,薑皓這種坐懷不亂的狀態能維持兩天,定然會遭到朋友無情的嘲諷。

薑皓對此並不著急,到碗裏的還能飛了不成,早晚都是自己的。

他更在意的一點是,這娘子年齡著實小了點,十六歲,豆蔻年華,放在後世,妥妥的上高中的年紀。

這讓他有種,老牛啃嫩草的感覺。

不過,穿越過來便有了妻子,這令得他非常滿意,恐怕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再此之前,自己的身體還是需要調理好,他可不想正在行房時,再犯癇疾。

若是那樣,豈不是要被人赤裸裸的拖出去,再挨一悶棍?

這幾天,他裝著被敲暈失憶,一些人一些事不記得,也能蒙混過關。

家裏的情況也逐漸熟悉,人和物也慢慢有了清晰的框架。

盧護院為人耿直,曾在落難的時被薑皓的父親救助過,自此便就在薑家做護院,並且薑皓的父親為他操辦了婚事。

盧護院對此感恩戴德,銘記於心,對薑家忠心耿耿,勤勤懇懇。

陳管家,原是薑皓父親的陪讀書童,在薑家已經三十餘年,其妻王氏,是薑皓的奶娘。

家丁陳裕,乃是陳管家的兒子,今年十六,同時也是薑皓的陪讀書童。

丫鬟秀兒,是陳管家的女兒,今年十四歲,已經在薑家做了四五年丫鬟。

薑皓捋清了關係,不由得搖頭歎息,這陳家,要是起義,自己可是一點平叛的機會都沒有。

這幾日,一到卯時三刻,薑皓便準時起床。

他先在院子裏慢跑上四五圈,總距離也足有兩千米左右。

然後,又恬不知恥地拉來盧護院要與自己切磋。

盧護院自然不敢,也不肯,他對少爺的身體底子還是高估了。

前些天,他對少爺的那一悶棍,至今還心有餘悸,沒想到少爺的體質如此之差,自己險些釀成大錯。

薑皓見盧護院如何都不肯,他隻好先展示自己會武術的事實。

上一世,自己是國防科技大學的高材生,可謂文武雙全,曾經在全國大學生跆拳道大賽上,得過獎。

他強裝很輕鬆的樣子。

“老盧,看到了吧,我可是有兩下子的。”

隻可惜,這具身體著實不給力,還沒打出幾個動作,就氣喘籲籲。

不過,饒是如此,盧護院對此也驚訝不已,在他印象裏,少爺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丁。

鑒於此,他才敢與薑皓開始探討這套拳術。

潘偌陪嫁過來的有一座酒樓,在汶水縣算是中等層次,如今算是薑家,除了良田之外,唯一的產業。

潘偌負責打理,這幾天他便陪相公的時間很少。

不過,她也發現,相公的舉止行為…異於常人。

隻是,這種現象,是不是相公以前的習慣行為,她便不知道了。

環兒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自然不了解薑皓。

所以,她命環兒叫來了丫鬟秀兒和家丁陳裕,她想知道一些有關相公過往的事。

“你家少爺,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

秀兒認真的想了一下,想要對少爺做出評價,卻不知從何說起。

“少爺,他…”秀兒不知道該如何說,便撓著頭,為難道,“夫人,秀兒不知道您是指什麼?”

“你家少爺以前也曾這樣麼?”潘偌指著那邊。

此時,薑皓正與盧護院探討武術,期間還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驗證動作的正確與否。

秀兒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回夫人,少爺從未這樣,甚至還曾出言羞辱盧護院,說他一介莽夫,隻會舞刀弄槍,難登大雅之堂。”

“這…那你家少爺可曾每日早起…晨跑?”

晨跑,是薑皓對潘偌說的。

這幾天,薑皓早起,潘偌自然要問,薑皓便對她說要去晨跑,還說這身體是該鍛煉一下的,否則會影響以後的發揮。

發揮什麼…潘偌不明白。

又沒人追趕你,幹嘛自己一個人跑,這跑步就能鍛煉身體麼?

秀兒搖頭道:“不曾,少爺體弱多病,多走一些路,都要喘上好一會,若少爺每日這樣跑,怕是他的身體吃不消。”

潘偌驚愕不已,她自然擔心相公的身體。

不過,這幾天,她發現相公並沒有因為晨跑,身體出現不適,反而覺得他的精神每日都改善了不少。

“那,你家少爺以前可愛看書?”

秀兒和陳裕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不可思議,少爺和書能搭邊兒麼。

在他倆看來,少爺和書隻能苟活一個。

“回稟夫人,少爺並不愛看書,老爺在世時,叮囑他的時候,他才不情願的看一點。”

“自從老爺仙逝後,少爺再沒有看過任何書。”

陳裕是薑皓的書童,他陪少爺在私塾求學時,他學到的甚至比少爺還多。

“回稟夫人,的確如此,在私塾裏,教書先生曾說我家少爺…說…”

“說什麼了?”潘偌秀眉微蹙,想來並不會是什麼誇讚的話語。

“說我家少爺,朽木不可雕也。”

“教書先生說完,便拂袖而去。”

“…”

這就奇怪了,潘偌心裏有些不解,若按照他倆的說法,相公的確是…不學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