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餐廳填滿的血肉泥漿上,一顆顆純黑色的眼睛泛著黑紅色的光亮,周圍的一切都隨之一黑。
觸手如同鋼釘一樣,紛紛釘入前的地板,拖拽著龐大畸形的血肉向前蠕動,吞噬遇到的活物。
玩家爭相逃竄,發現被困死之後,新玩家大部分絕望。
而老玩家被逼急了之後,紛紛決定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決戰,隻是等到所有遠程攻擊沒有掀起波瀾,所有敢於衝向淩逸的人再也沒有回來後,這些素來相信實力至上的玩家們,崩潰的更加不堪。
詭異的黑光中,畸形、暴亂、龐大、雜亂的怪物好像掌管無序的神明一樣,前進的不可撼動,殺戮的理所當然。
怪物身上的血肉開始慢慢跳動起來。
如同寄生蟲一樣的東西最終破體而出,即使脫離血肉觸手,那些心髒還在惡心人的跳動,純粹的血肉擠壓下,這些心髒一樣的爆彈狠狠的砸入人群中。
落地的一瞬間,心髒如同刺蝟一樣,無數尖銳的骨刺轟然炸開,將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玩家,毫不留情捅了一個對穿。
巨大的觸手從各個角度抽來,凡是觸及的玩家,全都變成了肉泥。
肉泥一部分停留在觸手上化身最靚仔的指甲油,一部分飛濺到其餘幸存玩家臉上給他們蒼白的臉蛋補上腮紅。
觸手撿起炸的到處都是的骨刺,二次利用這些有機武器。
一些玩家受到啟發,也撿起地上的骨刺,至少在他們心裏,同樣出自淩逸身上的生物武器,骨骼一定比觸手硬吧?
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當這些‘聰明’的玩家將骨刺刺入淩逸身體,打出屠殺開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傷害。
淩逸情緒更加亢奮,對!就是這樣!疼痛也是戰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爽!
技能升級到如今這個程度,淩逸對於骨骼的操控能力當然不止表現出來的如此!
那些手握骨刺的玩家很快察覺到不對勁。
先是手、手臂、很快到肩膀,肉體中有什麼東西在生長!
骨骼固然堅硬,但在淩逸手中也是活物!
第一次見到有人將寄生蟲捏在手裏的。
骨刺上繼續生長出新的骨骼,新的骨骼如同根係一樣在玩家身體內部野蠻紮根。
稍微好一點的忍著劇痛將手中的骨刺掰斷,卻發現根本沒用,身體內已經飛速生長成網狀的骨骼根係根本就無法阻止!
龐大的血肉怪物身上無數張的巨嘴,一半在放肆的咀嚼,一半在齊齊出聲狂笑,複合的笑聲如同地獄中的百鬼一樣。
而餐廳中的畫麵,此時也確如地獄一般。
黑光已經成為唯一的光源,而矗立於餐廳中央的肉山怪物,不斷噴射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全身或粗或細的觸手每一次揮動都會帶來無數的血漿和肉泥。
刺鼻的血腥味、無止盡的求饒和哀嚎、必定死亡的結局麵前,大片大片的玩家正在崩潰。
而淩逸最驕傲的傑作,則是那些半死不活的玩家身上抽出紙條的白骨之樹,蒼白的枯樹上當然沒有樹葉,但它是活著的!死亡和生命在此刻碰撞!
不隻是白骨樹本身具有的死與生,白骨樹的下麵半死不活的玩家也是如此,劇痛中他們在抽搐!他們在尖叫!他們在呼救!
美!太美了!
我TM真是個天才!我就是藝術家!拚命歌頌死亡和困難的藝術家!
血肉怪物越來越大,餐廳中可供玩家活動的地方也越來越小。
每路過一個白骨之樹,淩逸都會用一根觸手將他們舉起來,這也讓它自身的形象愈發的駭人。
存活的玩家越來越少,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並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
再看看淩逸手中半死不活,還在被當做‘土壤’的玩家,一些玩家果斷選擇了自我了斷。
畢竟這還不是最慘的,麵對淩逸,被折磨致死隻是第二恐怖的結局,隻是肉體上的疼痛,在淩逸那種變態的強度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瘋掉。
第一恐怖的,是如同薑敏、石頭這種結果,深陷淩逸編織的陷阱當中,任由對方擺布,體驗眾叛親離、與世界為敵、短時間內在希望和絕望之間反複掙紮,最後發現這不過是淩逸的一場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