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所有病人都不同,這位病人身上穿著白色拘束服,即使失去行動能力,身體也不安分,不斷的晃動。
淩逸一看來了興趣,小夥子挺暴躁的啊。
淩逸偷偷問護士:“這位是什麼情況?”
護士:“檢測不出來是什麼狀況,各種測試都讓他做了,要麼結果無效,要麼測出來是正常人,但行為還是不正常。”
淩逸:“隻有他一個人嗎?”
護士:“他父母也帶著他過來了。”
很快兩位家長也坐在了淩逸對麵,一大一小兩隻羊角惡魔,光看麵相就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你們醫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每次來都說我們兒子沒事,每次回家後他還是精神不正常!是不是治不好所以故意不接收病患啊!”
淩逸不著急:“可以先說說你們的兒子有些什麼狀況嗎?”
女性羊角惡魔:“他總是會忽然打砸東西,並且稍有不順心的就會大發雷霆,甚至有一天晚上,他拽著我的耳朵,把它給切了下來,我們問他任何事情,他也不說話,隻是在那裏笑。”
男性羊角惡魔:“根本不敢把他往學校送,之前惹出的那些亂子,我都不好意思提,強奸女同學這種事他都做的出來。”
淩逸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嘴上輕微重複著家屬的話語,看似在好好記錄,實際上護士看的一清二楚,這位醫生隻是在鬼畫符而已。
淩逸:“把他嘴上的束縛解開,看看他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羊角惡魔的兒子被鬆開的一瞬間,對著在場的所有人破口大罵。
淩逸並不在乎這為罵了些什麼,而是關注著這兩位父母的表現,滿眼都是心疼,明明他們也是被罵的人,但除了手足無措之外,剩下的就隻有心疼。
好像在他們眼中,自己的孩子是被什麼惡魔附身的可憐人一樣。
這樣的狀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從他們孩子的年齡來看,大概十四五歲的年紀,正好是剛剛靈智開化,但有認知不全麵的時候。
顯然他這隻是單純的放肆而已,而他父母的愈發寵溺讓他產生了一種自己不管怎麼隨心所欲都不會有負麵影響的感覺。
一兩份測試報告或許有偶然性,但所有的檢測都測不出問題,那有問題的就隻能是接受測試的人了。
淩逸對著一邊的小護士說道:“你讓這兩位家長也去做一下心理測試。”
聽到要讓自己去做心理測試,兩位父母瞬間不樂意了。
“你這個醫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我們的兒子有問題,為什麼要我們做測試,你這個崽種是把我們當傻子了嗎!”
極致的雙標說的就是他們了。
一家三口合力對著淩逸輸出,但淩逸依舊坐懷不亂:“兩位家長冷靜一點,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孩子好,我已經發現他的問題在哪裏了,情況有些特殊,想要真正做到對症下藥,你們二人的狀態也是重要的考慮因素,你們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也漠不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