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並不收,隻答道:“隻自小生在這鴻合都內,不曾像各位英豪見多識廣,此番事件與其說是解圍,倒不如說是在下的一點小心思。能與諸位英雄結識,或有飲酒煮茶的榮幸,方能讓這銀兩物盡其用。”
若芸心想:這位小公子說話倒也真誠,若真有什麼心思,倒不怕他想就怕他藏。
楊月道:“諸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若不嫌棄,倒不如就遂了在下的小心思,讓我這見識淺薄的小輩做這麼回東道主,好邀請衡武莊與風揚山的諸位英雄在壽宴期間到寒居小住。”
洪勇聽了,怒斥道:“你這無名小輩,既然知道我是誰,難道還能不知道我和風揚山老匹夫的仇?”
福來客棧的掌櫃已讓人在店外打掃,那位店小二正要搬走被小七拿出來的板凳,聽見洪勇吼的一聲,直摔了個腳朝天。
氣氛一下又回到劍拔弩張的時候。
店小二眼睛一轉,拉著幾位打掃的就從店門口側邊溜了進去。
客棧二樓的客又探頭看了下去,隻等著下一場交戰的開始。
有人問:“這兩家究竟怎麼回事?”
便有人答:“衡武莊和風揚山啊,那可有的說了,不過如今江湖易主早已是幾年來的定局,他們兩家居然還能一見麵就打起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什麼血海深仇了。”
“這?沒聽說過啊。”
那人又答:“沒聽說過也對,那風揚山都躲了快十年了,這次竟然破了天的來這參宴,不對不對,不能說躲,叫隱世。”
另一人疑惑:“隱世?”
先前的人道:“不說這事,隻說那衡武莊與風揚山的仇,這要從三十多年前的一場武林大會開始說起,那時衡武莊前堂主洪天波已經是名聲遠揚,是武林大會的評判。
那時出盡風頭的就是如今的風揚山掌門玄清風了,洪天波於是與其他評判商議決定整合各大派以及推舉武林盟主之事。按理說,真有盟主推舉,當年的洪天波應該是第一人選才是,可是偏偏洪天波說自己年紀大了,極力推選了玄清風。
本來玄清風及當時的風揚山掌門都再三推辭,可是這陣風吹起來了就很難停下去,在風揚山極力推辭下,關於武林盟主的事項就又積了兩年。隻是兩年後,江湖上出現一種怪病,得了的人不是腳腫臉紅就是手脹氣喘。
病來的蹊蹺,去的也蹊蹺,當時有一位薩滿法師,說因為鬼祟入邪,必須發生一件大事令分散的各派來齊心協力對抗邪祟,那麼病就自然而然的痊愈了,自從重新提用了立武林盟主的事,病竟真的有所好轉。”
先前問話的人聽的津津有味,又斜眼看了看樓下靜默對峙著的兩派人,飲完一杯酒後又問:“這麼說,風揚山答應了,玄清風也就不推辭地當了武林盟主?”
眾人恍悟:“所以才有那屆盟主大會舉辦,才會在三十年前,讓風揚山一夜之間淪為眾矢之的。”
“那……那後來呢?”先前問話者又道,“為什麼風揚山成為眾矢之的,後來又怎麼回來的?我聽說風揚山都是聽的那些相當俠義的故事,風揚山即使在多年前退出,但一直是多受敬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