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瞧不起我吧,以為姐是個很放蕩的人吧,我隻是看到你突然就情不自禁了”米希爾輕柔地幫法利賽整理好衣衫,用手絹擦拭他臉上的汗跡一邊用憂傷而沙啞的嗓音說道:
“在姐故鄉的小鎮上有座小教堂,十二歲那年教堂裏來了一位年輕的牧師,他溫和可親,不厭其煩地幫鎮民們開解,給孩子們發糖果,就在那時姐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一身灰袍的他,一天見不到他就魂不守舍的。我甚至想他想地忍不住一次次地自瀆……。”
米希爾的兩頰酡紅,長長的玉腿緩緩絞搓在一起,眼睛注視著遠處,仿佛要穿越時光看向那個讓自己臉紅心熱的小牧師。
少女的旖夢和羞澀哪怕僅僅是述說都讓唇齒間流露出玫瑰花的芬芳。神態中更多的是成長過後的練達和開朗。
“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我悄悄約他去了磨坊,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他,可是第二天,第二天……”
“發生了什麼事?”縱然沒有了感官上的刺激眼前這個泫然欲涕的麵孔依舊柔軟著法利賽的心。
“找不到了,也許愧疚的逃走了了,也許是出了什麼意外,我瘋了一樣地打探他的消息,卻再也沒有了人見過他。”
米希爾拭去眼角滾落的淚珠:“十多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他的下落,我隻是太想念他了。你一身灰袍像極了他的樣子。我隻是想彌補曾經的暗戀,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卻傷害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法利賽搖搖頭:“真愛有什麼錯呢,聖父會寬恕您的。”
吧台前的韋斯特悄聲對李維說:“涅槃果然是苦修士的保命好技能,單純到這種程度活該關到修道院裏關到死,敢放出來滿大街跑妥妥的就是被吃幹抹淨的命啊,從來沒想到過還有這種奇葩的功效,涅槃不但保命更保貞操啊。”
李維撇撇嘴奚落道:“怪隻怪奇葩多作怪。”
“這麼爛大街的拙劣借口都能騙倒,苦修士也太沒腦子了吧”韋斯特被法利賽攪得徹底沒了泡妞的興致,此時隻好靠到吧台前麵來組團圍觀。
“很晚了,姐要回宿舍了,請你喝杯酒算是賠罪吧”說完覺得不妥便立即改口:“不喝酒,你喝飲料,姐喝酒,姐給你賠禮。”
米希爾招來服務生:“給我來杯威士忌,給他杯長島烈焰冰茶,全都上大杯的,足料!”說完衝服務生擠擠眼睛。
等酒上來後米希爾豪邁地將杯子裏三百多毫升的威士忌一口悶掉,還倒過杯子來示意。
玉頰瑩潤潔白,兩眼淚光瑩瑩臉上卻滿是燦爛而強作堅強的笑容,終究一顆淚珠滾落下來,一抹淚痕直劃到嬌豔的紅唇邊,舌尖輕輕一掃,米希爾眉頭微蹙,像是品味到了淚水的苦澀。嘴裏說道:“我幹了你隨意,當姐給你賠罪了。”
一種鈍鈍的感覺,法利賽學著米希爾的範兒一樣將杯子裏的長島冰茶一口悶掉,放下杯子正打算說些什麼時腦袋卻嘭地砸在小幾上。
米希爾站起身,擦擦手然後將手絹輕輕丟在法利賽的後腦勺上,然後闊步離開,再不是曼妙的步態,如同邁步走向王座的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