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氣運這東西玄乎不定,但能投胎成為大氣運者的孩子,就說明那人本身氣運不會差。
因此,那一家三口才有了讓原主生孩子供他們使用的瘋狂念頭。
結果原主被虐得身體出了問題,根本生不了孩子,一家三口隻能作罷。
至今過了六十來年,原主的氣運已經被榨幹了。
根據邪法說明,祭品氣運被榨幹,就得靠有血緣的人弄死,但親自殺死祭品的人,則會被祭品的陰魂纏上。
那一家三口就是知道這點,才讓不受寵的庶出孫兒文晉來完成最後的儀式。
想必他們此刻就在院子外,等著事情落下帷幕吧。
想得美!
奕寧冷笑一聲,上個世界學的還沒忘,現在正好用上。
既然他們奪人氣運發家致富,又怕被陰魂纏上,那她就玩個大的,讓受害者過來,親自報仇雪恨!
想到就做,奕寧隨手在牆壁上取下一把掛著的大刀,朝著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哼唧的文晉走去。
“啊!”
一刀下去正中腰子,文晉尖利慘叫。
“啊!!!”
又是一刀下去。
這次砍中了大動脈上,鮮血噴湧而出,還有些濺到了屋簷上。
趁著血跡未幹,奕寧撕了片文晉的衣服,蘸了血勾畫了一個召喚法陣。
“吾文氏思思,以文家二十七口人為祭品,特於此召喚,所有與文家有怨者,皆於此地集合,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話音一落,天色驟然巨變,狂風大作,雷鳴不止。
院子外,正在等結果的文家三口被狂風吹得飄起來,打著轉在院子裏飛,沒多久又驟然落下,狠狠摔得鼻青臉腫。
為了保密,三人並沒讓下人在場。
而穿越至今,文父文母都八十三了,被這麼一摔,頓時癱在地上動彈不得地哀嚎。
文思邇情況好點,爬起來破口大罵:“艸!這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儀式成功了。”說話的是文父,他痛得齜牙咧嘴,猜測道:“那死丫頭怕是在變成鬼,等她拉著文晉下地獄,咱們就安全了。”
不過這才多久啊,那死丫頭變鬼都不用等到頭七麼?
文父隻懂點兒皮毛,隱約覺得不對勁,卻想不出問題在哪。
其餘兩人更不用說,一點兒沒懷疑的信了這話。
隻是吧,前腳還湛藍的晴天,後腳就烏雲壓頂陰沉至極,活脫脫恐怖電影裏的厲鬼出世,讓三人心裏都有些膽怯。
變鬼就變鬼,鬧這麼大陣勢幹嘛!
文母為了掩飾心慌,扶著老腰罵罵咧咧:“早知道那丫頭死了反應這麼大,我們就不來了,直接讓下人把屍體拖走得了!”
文思邇也罵:“死了都不安分,真是個晦氣玩意兒——”
髒話還沒罵完,‘碰’地一聲院子大門被撞開,門板子直接將他砸個半死。
緊接著,一群青紫色臉,渾身是血的鬼魂在滿天的白色紙錢裏,邁著外八字飄飄蕩蕩走了進來。
“鬼啊啊啊!”
文父文母瞪直了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文思邇好不容易從門板下爬出來,就被這一幕嚇宕機了,說好的隻有文思思一個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