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也就隨口說說,哪有那麼多賺錢的機會滿街跑啊。
可沒想到,陳雪茹想了想之後,居然說道:“還別說,賺錢的門道還真有。”
“呃,陳姐你趕緊說道說道唄。”高義愣了一下,該不會真這麼巧,瞌睡就碰上枕頭來吧?
“是這樣的,我認識個隔壁毛國的采購員,負責給毛國公家幹活的,每年都要來跟咱做生意,買些絲綢回去……”陳雪茹說道。
高義點了點頭,這事並不奇怪,隔壁毛國的重工業很強,特別是軍工那一塊,雖然造出來的東西看上去都傻大黑粗的,但質量著實是好,還量大便宜,就是靠著重工業和石油資源啥的,才能跟米帝掰手腕。
可偏偏毛熊卻是嚴重的偏科生,科技點全部點在了重工業上了,農業跟輕工業那是一塌糊塗,農產品和輕工業品基本都靠在周邊國家購買的,而華夏這邊現在的情況則是剛好相反,重工業不行,但農業和輕工業都很不錯,所以毛國的官家采購員來京城這裏,跟陳雪茹做生意買布料絲綢,一點都不奇怪。
“這個采購員呀,原本跟京城裏的另一家做棉商做生意,可最近那棉商商人得了急病,人沒了。家裏的老婆孩子也是沒一個濟事的,都忙著爭家產呢,沒人有心思和能力繼續維持生意。偏偏巧得很,最近毛國采購員急著要買大批的滌棉回去做軍大衣,這綿商人一死了,他也買不上滌棉了,正愁著呢……”
陳雪茹支著下巴,感慨地說道:“這可是毛國公家的采購呀,那量就不用說了,要是有人能搞來大批的滌棉,怕是比正常價格貴上三成,那采購員也會願意買下。”
公家采購,從來都是油水最足的,陳雪茹以前一直跟那毛國采購員做絲綢生意,知道對方平日裏回扣都賺得多得驚人,要是自己能把那滌棉生意也給拿下,那她的家底怕是直接翻倍都不止了。
這筆生意,她著實也眼紅得很,不過大批的滌棉,談何容易找來啊,跟高義說起這茬,也就隻當聊天,因為她也不覺得高義搞來滌棉。
“不是,陳姐,這做滌棉生意的,京城裏雖然少,但也不隻有一家吧,再說那采購員可以到周圍的地方去收購啊!”高義奇怪說道。
陳雪茹噗嗤一聲,伸出了一根青蔥似的食指點了點高義的鼻頭,說道:“你呀,外行就是外行,這京城一帶的滌棉生意,都是被那位剛去世的棉商給霸占的,其他同行也就跟著他屁股後麵喝湯而已。”
“偏偏那綿商的棉,都是從南方那邊進貨的,他死了之後,供應鏈一下子就斷了,所以才一時間買不到大批的滌棉。”
“現在呀,京城裏做布料綿絲這類生意的同行,都已經在附近的省份收購滌棉,賣給那個采購員,因為采購員給的價錢好,不過這也不怎麼濟事,你想,他買回去可是要做軍大衣,給毛軍們過冬的,毛國多少的軍人,那軍大衣需求得多大呀,這壓根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