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我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起來的,隻是嘴角勾勒一個弧度,笑意卻達不到眼底,垂下雙手,我看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請你搞清楚了,誰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是令人歌頌和表彰的?請不要再把我當傻瓜。”
說著,笑容已是變得很苦澀,我轉過身去,獨自走在前頭。
家裏的空氣很清涼,微風佛過我身,似能把那一股怒意和煩悶吹散。
我不由想起了那一件事`````
根據查實的結果,之前我心裏的疑竇已經幾分明晰,所有的初衷隻不過是因為我跟他在京城從前的戀人相貌上有幾分相像,因為這原因讓他對我一度熱情,當我的心情爬上雲端,他感到滿足了,這才把對那女人報複心轉移到我身上,把我狠狠的踩在腳下。
這些理由如此的黃,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當探子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有力的證據,我才不得不連最後的一絲祈願都放棄了,那時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對那人徹底的死心!
可能我之前要生要死的模樣讓在幕後的他看著冷冷的在發笑呢!
並且,還不止我一人是受害者,在我之前已經有過先例了,從探子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痛到幾欲想去死,如此讓我感到羞恥的人,也僅有那麼一個,從此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再也不會了````
他是真正的有錢人,不僅京城有自己的事業,全國各地,包括東嶺都有,從他消失到現在其實他已經來過東嶺數回了,然而他總是有辦法避開我。
而花胤每一次回來都住在花少家,不用解釋都知道了吧!花少我也順便調查了,他的故事我就不多說了,這也就是我現在對他沒有那麼好感的原因。
得知這樣的消息和結果,我當場把所有的資料都化作煙灰。
花胤```花胤,從此,我們是兩路人,你既然把當做看我痛苦當做娛樂,我就偏偏不會讓你如願!
回到家裏,我站在屋外看了一會,內院已經是用石牆圍城一圈,有差不多一人那麼高,但還是能看清裏麵的情形。
房子建成的是農村的老式房,隻不過換做大理石,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幽光。
我推開木門走進去,身後的人亦跟著進來,許是聽到木門發出的聲音,屋裏有人問道:“是誰來了?”
這聲音是娘的。我含著笑意說:“娘,是我啊。”
娘立即從屋裏走出來,高興的叫道:“相思,你回來了?”當她看到我身後的兩個人,她愣住。
我給她介紹說這兩個是朋友,跟著來看看的,但是,我發現娘似乎不那麼相信,她看著我一直在露出古怪的笑意。
花少跟暮漓看看我,又看看我娘,似乎也不介意娘那奇怪的神情,他們帶著笑意,給我娘問好,我娘興高采烈的把他們請到屋裏,還大聲叫著:“爹,相思回來了,還帶了兩位夫郎!”
我當場僵住,直到娘把我拉進去。後來我得知,原來農村有這個習慣,當女子帶回男子,就表示是見家長,也就是說離婚期不遠了。
暮漓還把那隻山雞交給娘,爺爺立即上前接過,說:“我來就好,你們坐,坐,一會就有飯吃了。”說著,他笑著看我一眼,提著山雞到屋後去。
我也跟上去,本是想看看廚房的,但是被爺爺擋了回來。
這屋子是重建的,從院子進到門就是客廳,廳裏擺著幾張椅子和一張長的大桌子,廳很大,基本是空蕩蕩的,從前我跟娘睡的那個角落就是擺放桌椅的地方。
而桌椅的對麵並列著四間屋子。娘見我一直在打量屋子,便對我說:“咱們屋子多的去,後屋還有呢,不怕沒床鋪。”
我當場就鬧了一個大紅臉,說:“娘,您在說什麼呢````”
我又偷偷看了那兩人一眼,見他們一直在笑,實在看不出有沒有不高興?我一直覺得自己太過單純了,像他們這種見過大世麵的人都特別能裝,所以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人家的心思。
大伯從廚房裏自己滾著椅子輪出來,在他的腿上還放著一個盤子,裏麵是一串串黑色的果實,我並不大清楚這個世界果子的名稱,見大伯笑著請大家吃,我首先拿了一串,暮漓在我之後拿了,花少也拿了,這果子的味道果然很好,光看它的模樣就好吃,到真正吃起來便覺得甘甜清香,入口即化。
吃飯的時候,我到後麵幫爺爺端碗,花少他兩人也跟著來。我又回來看娘跟大伯一眼,見她們一直在笑,也不出聲阻攔,好似真的把人家當做我的那個啥了。
廚房跟房子是連在一起的,過了客廳,就有一個木門,裏麵就是廚房還有另外獨立的廁所。如今的廚房做的很大,爺爺一人在裏麵忙活,別看他歲數大,他身子比我這個年輕人還要靈活,動作嫻熟的準備著碗筷。
我兩手端著碗,花少跟暮漓也端著,我又忍不住看他們的臉色,見他們似乎心情是真的不錯。
我說:“你們到廳外坐唄,這裏我來就好。”
花少看我一眼,眉峰高挑,笑著說:“怎麼在你家,你還要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