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長樂坊,林布也切換回了主人格。

林布並沒有選擇返回衙門。

他所任職的地方,隻是清河城的縣衙。此刻已經成為了傷心地。

在縣衙被滅門之後,其治安被軍營代管。而行政則被清河城的府衙接管。

府衙就位於清河城的城中心,但此刻林布並不想過去。

林布直接去往軍營。

出示了寧不清的信物,林布很快被帶到了其住處。

由於是常駐軍千總,寧不清的住處非常的舒適寬敞。

很快,兩人出現在了會客室。

寧不清:“怎麼樣?有什麼進展麼?”

林布掏出一個信件:“拿到了邀請函。”

寧不清接過邀請函,看了起來。

這時的林布才想起,自己也沒看過邀請函的內容,於是湊上去一起看了起來。

寧不清:“怎麼?你還沒有看過麼?”

林布:“嗯,遇見了貪婪子嗣,我怕忍不住動手,就直接離開了。”

簡單來說,就是當時已經很生氣了,再看一眼就會爆炸。

寧不清冷笑一聲說道:“真是在送死。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說罷,挪了挪屁股,為林布讓出了一些空間,一起看起了邀請函。

【天字賭局邀請函】

【暴怒】敬啟:

適此陽和方起,萬物生輝之際,鄙會茲定於明日正午時。

於長樂坊天字六號房。

誠邀蒞臨。

屆時鄙會必盡地主之誼,盛宴以待。

萬望晤麵。

寧不清:“哼,花裏胡哨。”

林布:“寧千總,你可知這天字賭局,一般會賭些什麼?”

寧不清:“按理說,賭局的詳細內容會在邀請函中說明,而這裏隻字未提。恐怕是不安好心。”

林布:“看來,隻有繼續開掛了。”

寧不清:“什麼掛?”

林布:“啊,我的意思是隻有為自己算一卦了。”

寧不清一驚道:“哦?你還會卜卦之道?來,給我算一卦。”

林布有些犯難道:“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主要是林布真不會這個,唯一記得的卦辭,除了說別人印堂發黑,就是說別人有血光之災。

寧不清一副會意的樣子,“我懂。”說著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林布,挑了挑眉毛,暗示林布開始。

林布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說:“那個,既然如此,我就隻好說了。”

隻見他對著寧不清端詳良久,又裝模做樣的掐了幾下手指,然後故意狠狠的搖了搖頭。

“唉,寧千總,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怕要有血光之災啊。”

反正你是官兵,磕磕碰碰不可避免,我這樣說也容易應驗。

寧不清的反應有些出乎林布的意料。

隻見他瞬間收起剛剛湊熱鬧的表情,轉而變得陰沉而冰冷。

眉宇間充斥著擔憂。

林布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屏氣凝神,乖乖坐好。

良久,寧不清長舒一口氣,對林布說道:“也罷,林老弟,你去休息吧。”

寧不清為林布安排了一個客房,便把他趕走了。

林布離開後,一個身穿華袍的男子從後室走出。

“怎麼了,寧千總,怕了?”

寧不清苦笑了一下,“你個老六,我怎麼會怕。”

他撫摸著腰間的佩劍說道:“反倒是這一卦幫我做出的選擇。”

老六男子:“哦?怎麼說?”

寧不清:“也罷,我就陪你鬧一番!”

“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兩天一夜沒有休息的林布回到客房,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