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強行拉走,還一步三回頭的富富,劉閑心裏有種說不上的滋味,仿佛被拉走的不是被托付給自己的孩子,而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站在旁邊的村長歎了一口氣,語氣裏滿是擔憂:“富富媽的這個兄弟,真不咋地。”
聽到村長的這句感歎,劉閑扭頭,出聲問道:“村長,怎麼說?”
村長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將自己屋裏的兩個小馬紮搬出來,遞了一個給劉閑,自己坐在另外一個上,說道:“嗨,這男人啊,自己是真的沒什麼本事。之前富富媽在的時候,沒少給他家送東西和錢。他倒好,一直都覺得富富媽給東西是在朝他炫耀,表麵上感激得不行,實際上在背地裏編排他妹妹呢。”
聽完村長的話,劉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那個所謂的舅舅對待自己的親生妹妹都這個樣子,更別提作為外甥的富富了。
村長哪裏看不出劉閑的意思,伸手拍了一下劉閑的肩膀:“這件事情啊,別說是你,我都沒有辦法。之前知道富富媽去世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想過把孩子接到我這兒來養著,但他那舅舅不幹啊,說什麼那是他妹妹的血脈,必須他去撫養什麼的。”
說到這裏,村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連他這個在村裏有些威望的人都沒有辦法,更別提劉閑這個外人了。
劉閑知道,村長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但劉閑總是能回想起當時富富的母親那張哀求的臉,以及富富在自己身側睡得小臉紅紅的樣子。
劉閑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了。這天淩晨,劉閑就醒了。確切的說,是被吵醒的。
抱著忽然闖進來就撲在他懷裏大哭的孩子,劉閑露出了幾分茫然和錯愕,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拍著孩子的後背:“富富不哭,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
聽到劉閑溫和的問話,富富的眼淚流得更凶了。無奈之下,劉閑隻能暫時先讓他哭夠,再來問他具體的情況。
在富富漸漸平息了哭聲之後,劉閑才抱著他去了一趟洗手間,用兌好的溫水給富富洗了把臉,這才開始詢問情況。
畫麵轉到晚上,富富被強行帶回了舅舅的家裏。路上,富富的手腕被男人很用力地抓著,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不過,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富富將快要出口的呼痛聲收了回去,自己默默地忍受著。
等到了家裏,富富就直接被男人甩到了旁邊的地板上,手肘上留下了幾處破皮和淤青。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地上趴著的富富,原本帶笑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你帶他回來幹什麼?還嫌家裏不夠窮啊?”
男人沒有著急回答妻子的話,直接上手將富富身上的衣服連同鞋子一起扒了下來:“你看看,這是不是那個臭小子一直嚷嚷著要的鞋子嘛!”
看到劉閑給自己買的鞋子被男人扒拉下來,富富急了,想要從男人手裏將鞋子搶回來,結果被男人不耐煩地打了一巴掌,半天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