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寶氣的原因,雨勢隨著寶氣進城也漸漸勢小。
雀兒見雨小了更是策馬加快了步伐。
寶氣落在雀兒懷中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不過她著實沒怎麼騎過馬,所以一路上整個人都很僵硬。
雀兒自然是感受到了,隻是他錯以為是寶氣恪守男女之禮,盡量不碰觸寶氣。
越是這樣,寶氣越是覺得不安全。
雀兒到了城門卻發現並未落閘,想必是海燕青囑咐過了。
“沈公子!喲,寶氣姑娘你舍得進城了。”
寶氣衝樓門管事點了點頭,雀兒微微點頭示意沒再做停留往燕府去了。
兩人與管事都無話,不過管事也不介意。
方才這麼大的雨海燕青和雀兒往忘苑去肯定是燕府出了事。
“頭兒,他們不能是請寶氣姑娘去救小侯爺夫人吧?”
見人都回來了,值夜的官方忙給城門落了閘,進了屋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管事的就著烤鴨喝了一口溫酒 ,聽到小兵的話忍不住“嘖”了一聲,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問話的小兵。
小兵剛入伍沒多久,托了家裏鄰居分得了這個閑差,哪見過這些世麵,就聽管事一臉笑意的迎著上去一口一個“侯爺”、“公子”的,隻敢暗自咂舌。
這管事是個笑麵人,明裏暗裏看不出喜怒,整天笑嘻嘻的比另一個隊長看著和藹多了,所以才敢趁休息這時間點問了這話。
管事沒搭理小兵,倒是一邊的副隊長笑了,道:“你呀真是沒見識,眼睛沒長耳朵也沒長。”
小兵一聽這話往後縮了縮肩膀,怕別人笑話他。
管事的看小兵這慫樣,也見其他人伸著脖子等著聽故事的樣子笑罵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一個都老屁股了還指著個新兵給你們摟話。”
眾人笑了。
“今天中元,小侯爺家生孩子呢。”
“今天出生啊?”
“那不趕上了麼?本來是昨天就該落地的,這拖到了今天,那就應了節氣麼。這小侯爺府才過了晌午就掛白了。”
“掛白?!”小兵詫異道。
今天是中元,新生落地舊人無命,大凶之事,放到普通人家那就是天塌了。可剛才看海燕青和沈公子的臉色並沒有什麼悲戚之色,所以才覺得更疑惑了。
“那人都沒了,還請那個姑娘幹嘛?”
管事和副隊長沒說話,隻是往屋外看了看。
眾人順著兩人的視線往外看去,屋外的雨勢更小了。
“寶氣姑娘,我們認得她不是因為我們認識,是因為皇城邊請她的人太多了。”
“她還能起死回生?”
“能不能誰知道呢,但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不然能這麼著急火燎的去請啊。”
“啊——”眾人發出感歎聲。
“不過 ......”副隊長頓了一段,抿了一口溫酒接著道:“那掛白聲勢可大啊,就像是......”
“誒!”管事抬手止了副隊長的話,“皇城邊的事不是我們能議論的,酒好喝,那也要有命才能喝。”
眾人聽話,也不再言語,隻是心中落下疑問,這忘苑的寶氣是去救大的還是去救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