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還是他。骨子裏的無賴永遠都不會變。

“你不簽字我們就上法庭。”蘇禾哽咽了一下,剛剛他說死都不離的時候蘇禾有一絲動容,最後還是被理智壓了下去。

“婚我離定了。”

項宴桁長臂一伸,撐在床頭上,身子將蘇禾圈的死死。

沉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蘇小禾,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離婚的原因是什麼。”

兩個人的距離不斷縮減,項宴桁的臉在她瞳孔中不斷清晰放大,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真的很帥,不是當下流行的那種帥。

麵部線條很流暢,鼻子高挺,唇形飽滿,眉眼間卻都是凜冽,每一秒都在散發著寒氣。但五官組合來又不會奇怪,一分一毫都恰到好處。

項宴桁有意避開蘇禾的身體,但是距離也不近,她可以清晰的聽見他的呼吸聲,胸腔抖動。

空氣肉眼可見的減少,蘇禾的臉同速變紅。

又是這招。

“感情破裂。”縱使紅色已經染上耳垂,蘇禾強裝淡定地回答。

“誰說的。”

“我。”

“怎麼證明?”

“我出軌別人,兒子都生了,還要怎麼證明,滴血驗親嗎項大律師。還是你嫌我給你戴的綠帽不夠高,不夠炫酷是嗎?要不要給你裝個LED燈。”

“嗬。”項宴桁手收回來,站直身子。“蘇禾,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覺得這小子是你和別人生的,你會嘛?”

“我。”怎麼不會了。

她沒說完就被項宴桁打斷。

“你不會,你做不出這種事。你也不用說感情破裂的事,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說出軌的時候心很虛吧。這一切都隻是幌子,無論是感情破裂,還是這家夥。不過是你想離開我的借口,拿他刺激我,試圖激怒我想讓我一氣之下跟你離婚是吧。”

“是不是我再晚回來一步,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以她的脾性,這是完全有可能的,表麵純天然無公害,實際上狠起來比誰都狠。

蘇禾特別注重臉麵,尤其是在自尊自愛這一塊,看的比任何人都重,出軌這種事她萬萬做不出來。

不過她能想出這一招來搪塞他,一定是有內情,還與他有關。

“你這麼想離婚,在感情良好的情況下。”

項宴桁臉色突然沉下來,聲音也變得冷冷的“我媽又找你了。”

是肯定句。

“沒有。”也是肯定句。不過蘇禾下意識抓緊被子的慌張出賣了她。

項宴桁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他重新展開笑容“看來你還是愛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怎麼又繞回來了,蘇禾不禁翻了個白眼。腦袋疼。

“反正我就是要離婚,你看著辦吧,不簽字我們就法庭見。你可以走了,項律師。慢走不送,再也不見。”

幹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送客。

蘇禾順手將被子拉過頭頂,隔絕炙熱的目光。

項宴桁看著包成一團的女人,心底卻踏實了不少。

還好不是兩人之間出現了問題。

“我讓何媽過來,現在應該到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項宴桁丟了這句,轉身摸了摸小家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