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徐棟梁大概給他們講解了一下這次勞動比賽的項目。
公社每年秋收都有評比,今年也照舊評比,比收成,比效率,比增產率。
新增的個人比賽則分為三種,男同誌那邊比的都是重體力活,主要是打稻子和運輸,女同誌比的都是技巧,主要就是收割,和配合打稻機的遞把子、耙草莖草杆子。這是兩個單人項目。
除此之外還比一個集體項目,就是給一畝地,女同誌收割男同誌打稻搬運,替補的隊員負責遞把子和耙草杆子,就比哪個生產隊的先收完。
徐棟梁對自家可有信心了,徐冬陽的打稻效率和挑擔子的效率哪個比得?
一畝地才幾百斤稻子,怕不是他一擔子就挑走了!
哦不對,主要是普通的籮筐和扁擔擔這麼重的分量可能會損壞,所以最後決定徐冬陽的勞動上限的竟然是工具的承載力,這也是古今奇談了!
和大家溝通了比賽項目,讓他們利用閑暇時間練練配合之後,徐棟梁又單獨留下了徐冬陽,是為了狩獵證的事。
比賽有兩天時間,徐冬陽第二天晚上去把狩獵證拿了。公社要問問思想狀況,以防給貪欲熏心的人開了後門,導致集體財產被人侵占。此外還要考核一些基本的實操。
這個時代對環保的要求並不高,甚至沒有成文的法律條款,但是有些動物屬於約定俗成的需要保育的品種,人們早就已經產生了樸素的保育觀念。
徐冬陽拿著狩獵證,除了為生產隊補充收獲,還要承擔巡山的職責,是一種保護人民群眾的力量。
申辦狩獵證,主要就是要考察申辦人這些方麵的素養。
基本上沒啥難度。
徐冬陽大概了解了情況,接下來就是好好休養等秋收等比賽,一共也沒兩天時間。
利用空閑的時間,徐冬陽和高嬸兒、卓豐還有張岱宗他們練了練收割配合,大家都是幹活兒的老手,稍微有個順手的意識就可以銜接妥當,練的時間比預期的短很多。
接下來還有一點點閑暇時間,徐冬陽考慮再三,和二叔爺、二姥姥提出來想把鄉裏那個娃接過來養。
他給二叔爺二姥姥削好梨子,砍柴刀嘁哩喀喳切成手指頭大的小塊,用竹簽子插著吃。
三個人一邊吃梨子,一邊徐冬陽就嘰嘰咕咕地打算:
小孩兒這麼放著實在太可憐了,說不定哪天就因為沒人看護送掉了小命。
而養他不會花太多錢;
首先鄉下養娃很糙,不用考慮營養、發育、教育、未來、學區房、娶媳婦……遠沒有未來精細;
其次鄉裏會給娃基本的生活物資,小孩子過來不會給家裏帶來太大的負擔;
小孩兒長大之前,由徐冬陽帶著,長大之後懂事了,不會累著二姥姥了,再給二姥姥帶。
……
二姥姥倒是沒意見,她年紀有點大,平時也不方便到處走動,樂意家裏有小孩兒活潑的身影。
而且聽徐冬陽說小孩兒長得好看,她就更樂意了。
二叔爺對這件事本身沒什麼不同意,他擔心別的事。
“要養要得,你個人過得好了,也要讓別個過得好嘛,力所能及沒是什麼不行的。就有一條。”
徐冬陽非常慎重地問:“一條麼得?”
二叔爺說:“必須是他俺派出所敲鑼打鼓地送來,和隊裏上上下下都講明白來曆,你才能把他接過來養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