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是不行啊,不過你這兒好對外賣嗎?人來人往的地方,做個長期駐點,我怕被人抓到把柄。”
胖叔想要的是“獨家代理”權,徐冬陽不是不能給,而是覺得無語。
徐冬陽自己,還有楊薇薇、張誠嘉,都不在一個地方長期做生意的,都是上門為主,頂多就是趕集時候有個小攤子。
趕集的攤子誰管啊不都是自家多了吃不完拿出來換東西嘛!徐冬陽是獵人,他要靠打獵換糧食補充的,非常合情合理。
但是胖叔不一樣,胖叔在招待所,人流量太大,還有很多外地人,保不齊哪天就落在別人眼裏,一個告狀,事兒就鬧大了。
胖叔說:“沒事兒,不怕。我不對外賣,就給他們做早飯晚飯時,加那麼一碟子。誰問起來,這都是你叔我自己做的醬菜,挑不出錯。”
徐冬陽就更無語了,胖叔這不是做大事的料,他不是怕事所以不賣,而是覺得賣零嘴小吃,不如用零嘴小吃招攬客人上門。
如果這些醬菜不方便外帶,那胖叔不賣,說得過去。可是這些菜自古以來都是“路菜”,是最方便運輸的那種,胖叔卻要用它來招攬客人,而不是開銷路,徐冬陽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就現在的環境,一日三餐加宵夜,胖叔又能多招攬幾個客人呢?
這事輪不到徐冬陽為他擔憂,徐冬陽想想,反正以後估計大頭在縣城省城,還有外地,公社的這麼一點點,放棄就放棄。他還不想在這時候和胖叔分道揚鑣。
“那行吧,我以後就不往公社裏送來賣了。叔你要多少,提前和我說一聲就行,我趕集的時候帶來。向哥那邊也麻煩叔叔幫忙招呼一下。”
胖叔長長地呼口氣,心裏對徐冬陽的知情識趣和善良大度那是感激不已,忙讓媳婦加菜再加菜。
而徐冬陽卻已經在心裏盤算起來,專利法一出,必須得盡快把幾個典型的配方給注冊了,這事兒也許可以委托趙睿生想想辦法。
技術落在沒有長遠眼光的人手裏,風險太大。
總之這頓飯吃得還算高興,結束得也還算順利。
徐冬陽告別胖叔夫妻倆,載著幾個包裹往洪山穀去。
洪山穀的晚上靜悄悄的,徐冬陽仍然是直奔村西頭,回家前他準備先往畜牧點拐一下,看一眼。
畜牧點兩個老人都休息了,年輕人和展衛東在為過冬做準備,主要是劈柴和儲存蜂窩煤。
徐冬陽沒說羊角溪的情況,他把在鄉裏沒出去的最後一點吃的拿給展衛東,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徐冬陽就離開了。
才到場院邊上,貓小姐和黑狗子就迫不及待地迎接他。
貓小姐蹭腿,黑狗子的尾巴擺得風扇一樣,短短兩三個月時間,它們已經把徐冬陽當成了頭狼。
徐冬陽一手拎一個跨進門,堂屋沒人,聲音從火塘屋子裏傳來的。
二叔爺和二姥姥都還沒休息,都在火塘邊,一邊取暖一邊聊天。
二姥姥準備給徐冬陽再做一條厚被子,天氣往後還要更冷一些,得有條厚被子過冬。
徐冬陽今年幫畜牧點修房子,得了一大堆棉花,年底陸陸續續又分了一些,做一件棉襖還能剩下一大堆來做被子。
二姥姥把棉花清理好,剔掉發黑發黴的,剩下好的堆在筐裏,明天曬曬太陽,繃上機子彈到鬆軟,就是每年的棉被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