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父母被害的慘狀,親人分離的痛苦,以及秦驍醜陋惡心的嘴臉再次在麵前浮現。
柳琉音發瘋似的跑到秦嬌嬌身邊,“秦驍,他沒死嗎?”
秦嬌嬌任由柳琉音抓住自己的雙手,隻顧不停祈求,“求真人出山,救我父性命。”
柳琉音握住秦嬌嬌的手越發用力。
秦嬌嬌被她抓的輕哼一聲。
滄鳴走過來,“音音,你放開她吧。秦姑娘是無辜的。”
柳琉音隻當聽不見,隻顧地抓著秦嬌嬌,雙手用力到發白。
秦嬌嬌痛的皺著眉頭。
“音音,你放開她。”滄鳴握住柳琉音的肩膀,把她推開。
秦嬌嬌在柳琉音泄力的時候摔倒在地。
滄鳴跑過去扶起秦嬌嬌。
咯吱一聲,無憂真人從門中出來,衣袖輕拂,衣袂飄飄。
“我已經十餘年未曾出山。”無憂真人說。
“求求真人救救我的父親。”秦嬌嬌跪在地上,滿眼誠懇地看著無憂真人。
“看在你為救父親一片真心,既如此,明兒,你替為師去一趟吧。”無憂真人取出一個袖珍白玉瓶。
“此為護心丹,可解令尊之毒,護其心脈。輔以我宗門秘法,將此藥服下,不出三日即可康複。”
“拜謝真人。”秦嬌嬌深深跪拜在地。
“真人,不可。”柳琉音紅著眼眶,一字一頓的說。
“此人燒殺搶掠,殺人父母,害我家破人亡。你怎麼可以救他?”柳琉音握緊了拳頭。
“你胡說,我的父親何時做過這些,至於你父母的死,我調查過,那是個意外,與我父無關。”
秦嬌嬌反駁柳琉音,但是其實她知道,柳琉音的父母確實死於自己父親之手。
“真人,不可救他。滄鳴,你替我求求真人。”柳琉音看向滄鳴。
她多希望滄鳴可以站出來,替自己說話。
滄鳴握著手中的白玉瓶,腦海中盡是他拉著柳琉音正欲逃跑時,秦嬌嬌清澈疑惑又震驚的眼神。對滄鳴來說,他很難切身體會到柳琉音失去親生父母的痛苦,錯的隻有秦驍一人,秦嬌嬌確實是無罪的。
“琉音,修行之人,應該寬廣大義,於大月國而言,秦驍將軍是凶殘可怖,但是於金國而言,他確是護國將軍,護金國子民於水火。秦將軍身死,北麵諸國又將蠢蠢欲動,短暫的和平將被打破。”說罷,無憂真人就離開了。
滄鳴走到柳琉音身邊,“音音,我得聽師父的話,你在山上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柳琉音哪管什麼家國大義,在她眼中,秦驍不過是殺父仇人。她記得父親中箭時痛苦的模樣,也無法忘記母親為了保護她,把她推下馬車,獨自駕車離開時決絕的臉。
她呆在原地。
滄鳴已經扶著秦嬌嬌離開了。
既然他沒死,那我無妨再殺他一次。柳琉音擦幹眼角的淚水,偷偷跟在滄鳴·1秦嬌嬌二人身後,離開了山門。
秦嬌嬌身體尚未完全恢複,滄鳴不能帶她禦劍飛行。兩人隻能騎馬趕回金國。
秦驍遇刺當晚,秦嬌嬌看著麵前死屍一般的父親,忍住心中的悲痛與害怕,用小刀腕去了父親胸口中毒的腐肉,召集城中醫士,勉強維持住了父親的生命,但是仍需求助於九環峰才可以救回自己父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