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困惑的,終是忍不住開口問身邊那個一路陰沉沉的男人,“誒,電梯是不是壞了?”
“可能吧。”
許淩寒懶懶的回著,顧惜君奇怪的皺眉,“你怎麼那麼淡定?”
“不然呢?”
跳起來嗎?
許淩寒挑眉,看白癡似的看著她,顧惜君縮了縮脖子,覺得這話反駁的……確實有些道理,她貼著冷冰冰的壁麵,故意膈應他的嘲諷了句,“什麼總裁專用電梯,質量那麼差……你說是吧,老板?”
語調中那股幸災樂禍的味道,許淩寒嗅得微亮了眸,他牽唇,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忽的,側身,抬腳,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電梯壞了,我們被困在裏麵……也挺無聊的,所以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呢?”
顧惜君警覺心大起,下意識的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眼眸半眯,戒備的瞪著他,然,又極力佯裝著若無其事的不屑出聲,“被困電梯是很危險的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打電話喊物業過來救我們出去!”
“為什麼要我打?你也可以打啊。”
“我不知道號碼!”
“難道我知道?”
“你是公司老板怎麼可能不知道?”
“難道公司老板一定要什麼都知道嗎?”
“……”不該是這樣的嗎?
顧惜君沒管過公司,套路也沒他深,經他這麼一反問,也扯不出別的話來駁他,她努了努嘴,僵住,許淩寒勾了下唇,複又欺近她一分,他壓著她,她退無可退,隻得仰頭瞪他,“你別靠我那麼近。”
“怎麼?害怕了?”
怎麼可能害怕!
隻是空氣太少,被他呼吸走了她還呼吸什麼?!
顧惜君壓製住胸腔中的那股火氣,在他低頭湊近她時,她抬手,擋在了他的胸前,“喂,我警告你啊,你別亂來……不然我咬你啊!”
“你咬啊。”
他低笑,痞痞的。
這哪裏還是方才那般人模人樣的集團總裁,完全就是一不要臉皮的痞子無賴嘛!
顧惜君擰眉,唇,因為他的過分靠近而緊緊咬著,她幹瞪著眼,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許淩寒是吃準了她,量她無力反抗,於是乎便得寸進尺的親近她,“剛分手的女人更需要一個男人來安慰她,所以……你覺得我來安慰你怎麼樣?”
狹窄的空間裏,空氣,被絲絲剝奪。
令人窒息。
心跳,加速。
他的,也有她的。
這是一場世紀般的玩笑,也是一場直擊心扉的救贖,更是一場似假還真的試探。
許淩寒收了笑,那漆黑的眸,泛著晶亮的光點,深深的凝著她,顧惜君舔了舔幹澀的唇,隻覺喉嚨燒得厲害,她不喜歡自己的情感被剖析在他人麵前,更不喜歡他人來惡意的揭開她的傷疤,但是,這次,不一樣。
她沒有生氣。
有的,隻是一種惶然,一種不知所措,一種……受到除了封衍之外的男人的蠱-惑的無措。
獵豹的出擊,迅捷,猛烈。
就在她茫然之際,他俯身,低眸,親吻了她。
不是輕啄。
氣息,升溫。
“你幹什麼!”
“****想幹的。”
他說的話,很直白,顧惜君僵了一秒,“你什麼意思?”
“我缺個女人。”
他說,他缺個女人,而不是……他喜歡她。
嗬,真是諷刺。
也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