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互動間,劉樂婭嗅出了一絲寵-溺的味道,而顧惜君,壓根就不覺得這個動作有多寵,隻當他是在打她,抿唇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準備咖啡,“加多少糖?”
“不加。”
“……苦死你。”
顧惜君毫不一點下屬身份的認知,許淩寒也聽習慣了,並不覺得怎麼樣,反而養成了一種如果她不說這話他倒真有點不習慣了的受虐體質,兩人“打情罵俏”著,劉樂婭苦笑,等顧惜君出去後,她才轉身合上門,且……將它落了鎖。
看,她對這裏,真的很熟悉。
連身體都忘不了它。
劉樂婭揚唇,苦笑,在許淩寒落座翻開文件時,她折射,緩緩的走近他,“淩寒,我應該恭喜你找到了那份屬於你的幸福,隻是……這個女人並不適合你。”
“她叫顧惜君,別用這個那個女人的字眼形容她。”
許淩寒眉眼不抬,隻糾正了她對顧惜君的稱呼,劉樂婭一愣,顯然對他所在意的點感到奇怪,他這番話,是真為了維護顧惜君……還是為了繞開她提及的話題?
思及此,她微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好,那我再重新說一遍,顧小姐根本不適合你,她在你身邊,隻會連累你。”
“她不適合我,難道你適合?是這個意思嗎?”
許淩寒沉眸,唇角,噙著抹譏諷的笑意。
許淩寒坐在老板椅上,眼眸輕抬,那目光,毫無波瀾的落在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融入骨血今時卻百般陌生的女人身上。
曾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相見。
無愛,無恨。
各自天涯。
而她,偏偏又撞了上來。
許淩寒眯眼,麵上神情愈發難測,劉樂婭拉開他辦公桌前的椅子,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知道那天晚上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四號碼頭的遊艇上嗎?”
許淩寒默然,不答。
劉樂婭坦然說了下去,“顧惜君手機裏的位置定位器是我放的,她一點察覺都沒有,如果以後你真把她放身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對付你很容易,因為你這個軟肋太容易對付了。”
定位器,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是想過有這個可能,經她這麼一證實,那就是真的了。
至於誰軟肋,誰又別有用心……
許淩寒牽唇,眉目清冷,“這是我的事,不勞煩你操心了。”
“你別意氣用事。”
“劉警官。”
許淩寒打斷她的話,從盒子裏抽出一支雪茄,並不點上,反而夾在指間把玩著,“我和你的關係,沒有熟到談論私事的地步吧?劉警官,淩瑞有很多員工,我做不到對每個員工都關懷備至體貼嗬護,對於那位跳樓員工的自殺行為我感到很震驚,也很遺憾,後續的事我已經全權交給人事和行政在處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們,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就請回吧,我還要辦公。”
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而後,利落的點了雪茄抽上,若有所思的深吸了口,微啟唇,緩緩得吐著青霧。
劉樂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這是她真心愛過並還愛著的男人。
此刻,又怎能不心痛?
不心疼?
悄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