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謂的洗手間。
她困惑,正要問時,轉身,後麵早已沒了人影。
“喂——”
黑漆漆的長廊,透著陰森可怖。
顧惜君眯了眯眼,正打算原路返回時,肩膀處,被人敲了下,她偏頭,眸光,緩緩的……看向攀在她肩上的那隻手——
很白。
很修長。
口水,吞咽著。
顧惜君全身僵硬,連轉頭的勇氣都沒有,深呼吸間,她捏了捏拳,提足了氣往前跑去,卻……怎麼使也使不出力氣,怪異的讓她真覺得自己是見鬼了,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細微的女聲——
“顧小姐。”
嗓音,含著些許熟悉。
回憶,在大腦中過濾,留下一個她討厭的名字。
劉樂婭。
是這個女人沒錯。
……
她甜甜的站在昏黃的燈光下,言笑淺淺,身上,著了件淡色的露背禮裙,很柔,很美。
妝,也是淡淡的妝。
估摸著,也是這場晚宴的貴賓。
是她,讓侍應生將她帶來了這裏。
恐怕,是要跟她說點什麼吧……
顧惜君理著思路,眼皮輕掀,淡淡的看著她,“想不到劉警官也會來參加這種商業酒會,是陪男朋友來的……還是當臥底查探情況來的?”
“政商界的交流,我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劉樂婭將鬢邊碎發攏至耳後,輕抬的眉眼,凝著說不清的風情韻味,在顧惜君的敵視下,她上前一步,視線,在她身上認真的打量了番,而後,撩唇,淺淺道,“這是淩寒送你的裙子吧?他喜歡這種類型的裙子,也說過這樣風格的裙子,很適合我。”
“是麼?”
顧惜君挑眉,不置可否。
她麵上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劉樂婭抿唇,輕笑,“顧小姐,他根本不愛你,他對你好,隻是為了氣我,你對他而言,是一顆隨時可以棄掉的棋子,而我不一樣,他氣我,恨我,是因為我當年背叛了他,不過,我現在後悔了,我想重新擁有他,所以,請你離開他,越遠越好。”
劉樂婭的來意,很明顯。
顧惜君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懂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棋子也好,利用也罷,總之,現在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打個賭吧。”
“……”
劉樂婭低笑,那眉眼間流露出的自信,讓她看的相當刺眼,顧惜君是個不服輸的女人,別人越是要搶,她就越是不給,當即應了戰,“賭什麼?”
“賭他今晚會不會跟我走。”
“……”
若說這場賭局有可比性,那麼,顧惜君本身便是輸了。
她不屑於爭男人,但是這口氣,卻不得不爭。
“我賭他不會。”
五個字。
應聲落地。
顧惜君接了這戰書,劉樂婭滿意的點頭,跨步上前,同她站在了同一條道上,偏頭,她看著她,眸光沉靜,“能搶走的男人便不是屬於你的,給我十分鍾,如果我帶不走他,那麼,你再出來也不遲。”
“……”
肩膀,碰撞。
擦身而過間,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指縫間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