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壓抑著呼吸,劍如靈蛇一般遊走,探向對方的手腕,想擊退對方,劍鋒狠厲的刺向腕脈。
眾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都是不世出的劍術高手,雙眼直勾勾看著兩人精湛的身手。他們互相找對方的破綻,都迅捷無比的抵擋回去。
誰也分不出勝負,這兩人身手實在不分上下。
突然眾人一聲驚呼,扯著嗓子吼道:“七公子。”
七公子臉一青,他畢竟少比大公子晚學劍幾年,上身急忙朝後仰,還是躲不開這一劍,眼看就要刺進胸膛了。
“叮”地一聲。
大公子的劍掉落在地,七公子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仍是青白的臉,惡狠狠的瞪了大公子一眼:“大哥,是想致小弟於死地,我會告訴父王,你今日所作所為。”
大公子並不是自願掉落在地,他的劍是被人用石子擊落在地。他不願示弱的冷目笑道:“是嗎?你現在不是活的甚好,一處傷也沒有。”重重的說完這句話,他拾起劍放回。
人群中爆發一陣噓聲:“屋頂上有個少年。”
白衣少年翹著二郎腿,好不自在的叼著一根草,笑嘻嘻道:“大哥和七哥,許久不見,怎麼還是愛玩呀!”
聽到這個稱呼,眾人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狐王第九子白啟。
大公子臉色不見得好看,沉聲道:“九弟,回來了。”
七公子重重一哼,冷聲道:“大哥,是在玩命。”
白啟仍舊一臉什麼不知道的表情,睜大雙眼,神色歡喜道:“兩位兄長似乎玩的不夠盡興。”
大公子和七公子有些惱怒的對視,抬頭看著白啟道:“九弟,你快下來,去見父王。”
白啟俊美異常的容顏,低頭整理了一下衣物,飄然從房頂飛了下來。
他知道,這兩位兄長想要去找父王,順便帶上他而已。
兩位公子囑托了剩下的兄弟好生招待客人,帶著白啟匆匆趕往內殿。
孟酒酒一直低著頭吃著水果,上一次在角鬥場,看了白啟的記憶深刻,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低著頭,再是好奇也不看。
傻奴兒,她正兒八經的皺著一張小臉,換來身旁夜陵的一聲嗤笑。
白啟擁有清水珠,讓夜陵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張揚灑脫的少年。
未過多久,帶領在場的客人到了大廳。各自找了位子坐下後,中央搭建的高台,形狀是一麵紅漆大鼓。
兩個蒙麵的曼妙少女,戴著白色麵紗,換上飄逸的輕紗長裙,腳腕處的銀鈴隨著身姿舞動,發出迷惑人心的悅耳響聲。
她們的舞姿顯示出力量的美感,透著強勁的力道和野性。
有人看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這兩位是五公主和八公主。
她們的身軀妖魅的擺動,宛如無骨的蛇一樣扭動,腰部帶著柔美的弧度,露出的眉目襯托著頗有風情。
這兩個獸人少女不得了,竟然有一種迷人的風情展現,不愧是大領主的女兒。
眾人在心裏不由癢癢的,她們可是放出話,要選出意中人。
隨著足下的跳躍,鼓麵發出振奮人心的敲打聲音。
這兩位公主在客人眼裏算得上美麗,更難得的是頗具風情。
每個少女多少有些虛榮心,眾人癡迷的目光,令她們頗為開懷。
一支舞畢,笑顏如花的取下麵紗,兩位公主下台坐到主桌。看了眼座位上空著的幾個位子,八公主嘀咕道:“七哥還未到。”
五公主沉了眸色,看了一眼三公子黑沉沉的臉,不由擔心起來,難道七弟出了什麼事情?而且還和大哥有關。
突然一聲驚呼傳來,眾人癡呆的望著一個姍姍來遲的少女。
祭祀袍飄逸包裹玲瓏有致的身軀,斜肩露出的兩條纖細的玉臂,唇邊有著淡淡優雅的笑意,白皙清秀的容顏,映入眾人眼裏。
她掩著嘴一笑,那柔媚的笑聲傳出,眾人又是一呆。
來人正是白魚,她慵懶笑道:“白魚感謝各位的到來,父王想必也會很開心。”她長年呆在祭祀殿內,不同於大陸少女麥色的肌膚,蒼白的麵容,白皙的皮膚,帶來特殊的美感,尤其她還是個絕色美人。
五公主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握緊,從小到大,都是白魚搶走她的所有光芒,隻有白魚在場,她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白魚的眉目一皺,注視到玉石手鏈處,一閃而過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