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黛玉刻好字,蔣佳佳才知道老穀主叫吳世豪,頗為豪氣的名字。放好牌位和祭品,再點上香火,鬼老子上前叩了三個頭,將一杯茶水潑在地上算是禮成。隨後阿門為鬼老子拿來一把太師椅,讓他坐在老穀主靈位旁邊,阿門和蔣佳佳上前叩頭,算是成了一個師門。
黛玉一人在旁邊看著,有些眼熱。“林丫頭,你也來磕一個,算是我的徒弟了。”鬼老子無所謂多一個徒弟,反正是老林的姑娘,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看著黛玉也頗為有才情。
黛玉隨著蔣佳佳二人叩頭,進了師門便不算年齡隻算時日長短。阿門最早,便是大師兄,其下便是蔣佳佳,最後是黛玉。至於鬼老子在瘴穀外的徒弟,便不算他們,他沒打算正式收那麼多人。禮畢,除了水果,肉菜全上了飯桌,穀裏本不富裕,便不能再浪費糧食,留了些野果子給師祖。
一晃她們已經在穀裏待了半年多,是時候回林府去了。鬼老子收了許多藥材和常用藥讓她們帶著,以防不時之需。蔣佳佳帶著黛玉告別鬼老子與阿門,收了東西便走了。
這半年多來,他們最常做的事情便是互相切磋醫術,當然,因著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其他人自是比不過蔣佳佳的,連黛玉一個門外漢也學了不少東西。無事時他們便去山腳下給村民義診,混了不少吃的,黛玉身子也硬了不少,她為此開心不已。
蔣佳佳無事時便默寫已經記住的醫術,至今日已有十多本手抄本,她一遍帶上回去給王老頭瞧瞧好東西。因與林如海預先聯係過,在瘴穀不遠地方便瞧見了林府來接應的人。行了數日才到了林府,隻見以前闊綽的林府如今已然一副蕭條的樣子,黛玉嚇得趕緊進去找她父親,到了林如海臥房才發現他躺在床上,麵無血色。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辛兒,快來給我父親瞧瞧。”黛玉大驚失色,忙喚來蔣佳佳為她父親診脈。
蔣佳佳覺察出事情的不簡單,不動聲色為林如海把了脈,脈象平穩,並無大礙,可這人怎麼會臉色灰敗?她讓黛玉遣了丫頭小廝,坐等林如海的下文。
“咳……”林如海輕咳一聲,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許丫頭真是厲害,醫術了得,人也聰明。”他毫不吝嗇對蔣佳佳的讚許。原是當日她們走後,他查出來下毒之人並不簡單,便順藤摸瓜往下查,誰知道牽扯到了朝廷裏的親王,他的勢力還沒有入京,便不知道究竟是誰,隻能出此下策,假死。他已經將許多財產轉移至姑蘇,他的老家,如今隻等過些時日,假死之後改頭換麵回姑蘇。
“父親,你怎的不和我說一聲,這樣嚇我。”黛玉抹了抹淚,責怪父親讓自己擔驚受怕。
“玉兒,為父也是迫不得已。”林如海將黛玉摟在懷裏,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伯父,賈璉怎麼辦?”蔣佳佳問了一個關鍵人物,她們離開這麼多天並沒有告知賈璉,不知道林如海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