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嶽母揚起巴掌,被宋聽冉攔住,道:“嫁出去的夫郎潑出去的水,打我的人可不行。”

溫辭承認,在這種時刻,他是感動的,已經很久沒有人這般維護他了。

溫嶽母笑笑,瞪了一眼溫辭,將怒火轉向了溫禮,惡狠狠的說:“兔崽子,快說啊,別耽誤了良辰吉日。”

“溫禮,不怕,有我呢,有很多家都是先進門,後在記策上登記的,大不了我們就去鎮上鳴冤,這長興村不要臉麵,咱們也不怕什麼。”

村長被宋聽冉嚇到了,就是一個毀了容貌的小夫郎,竟然也為著他,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我在一年前..就..進了宋家,大牛村的人,都可以作見證。”

溫嶽母抄起旁邊的掃帚,就對準溫禮的後背打了下去,嘴裏還謾罵著,十分的難聽。

宋聽冉沒攔住第一下,但是攔住了第二下,將掃帚扔道遠處,對著她說:“我說過,進了宋家的門, 就是我的人,你憑什麼動手。”

“就算是你的人,我作為他們的親娘,打幾下也也是可以的。”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溫辭溫禮這兩個兒子麼?”

溫嶽母一愣,如今有沒有這兩個兒子,也沒所謂了,她知道宋聽冉好賭博,這次估計也是祖墳燒了高香,才手裏有點錢買東西,若是以後再輸了錢,溫辭溫禮又回來蹭飯,得不償失。

“是,今天村長也在,大家夥也都在,幫我做個見證,以後我們溫家,沒有溫辭溫禮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溫禮自小在溫家就是生不如死,他雖然心痛,但是好歹也是個解脫,忍著背上的疼,站了起來,走到了宋聽冉身邊,委屈的叫了一聲:“妻主。”

宋聽冉對著他笑笑,溫辭因為臉蛋還不錯,在家裏的待遇,比溫禮還是好一點點的,但是也是經常挨餓受凍,他心裏不忍,這樣子,被溫嶽母看出來了。

溫嶽母忽然拉住溫辭的手,道:“娘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聽話懂事的,不若,今日就跟宋聽冉和離,你嫁到這裏來,離家又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溫辭懵了,在場的其他人也懵了,有個看不過去的鄰居說:“溫家妻主啊,你這是不想退人家的禮錢,什麼事都能想的出來啊。”

“去去去,我們溫家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半百老人色眯眯的看著溫辭,本來溫禮就不十分滿意,但是為了衝喜也將就了,現在若是換人,她是一百八十個願意。

溫辭看明白了,他跟弟弟就是自家娘親的物件,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失魂落魄的說:“我既然已經進了宋家的門,就是宋家的人,隻有妻主休我的份”

宋聽冉見事情也說清楚了,便準備帶著兩人離開,長興村村長瞪了溫嶽母一眼,也恨鐵不成鋼的離開,這要是傳揚出去,下一屆優秀村落,就不是他們了。

“請留步。”

宋聽冉回頭一看,是長興村村長,不等開口,她已經知道來意,客氣的說:“這事我會保密,我隻是要個公正,這次多謝村長了。”

“多謝,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