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冉趕緊詢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夫看了眼錢慧,說道:“病人昨晚發熱,臉上的傷口開始溢出膿腫,幸好是這位錢女郎及時將他臉上的線給拆開了,並且用了大量的止血藥,我剛才已經處理了一遍,重重新換了藥,包上了紗布。”
宋聽冉驚了,居然是錢慧給拆的線,膽子真大,怪不得大夫剛進去,就是一陣的慌亂。
錢慧:“是不是我做錯了...”兩隻手不安地放在身邊。
大夫:“沒有,你做的很好,起碼比我手底下的學徒膽子大,遇事鎮定。我這次已經處理好了他臉上的膿腫,若是之後還有,請一定要去醫坊尋我,若是夜晚,裏麵也有人,盡管敲門, 不用顧忌太多。”
錢慧聽了心裏放鬆了不少,昨夜她真是嚇壞了,夜裏本來就黑,燭光下的嶽大和,像是虛弱的孤魂野鬼,她看著他的臉紅腫流膿,想到了宋聽冉的話,事不宜遲的就開幹了。
宋聽冉表揚了錢慧,並且讓大夫也給她也把了把脈,她不太自在,在光明村,不流行看大夫,都是自己在家治一治,就算了。
大夫表明錢慧沒事,開了點預防的藥物,就帶著東西走了。
宋聽冉給時晏了個眼神, 然後她拉著桑承追上了大夫。
“大夫,大夫,請等一下。”
宋聽冉和桑承把大夫帶去了廚房裏。
“大夫,請問嶽大和有什麼問題?”
“沒有,他啊,是個命大的,如今血止住了,發熱也退了,錢女郎功不可沒,不過沒有你的辦法,也是不能的。”
大夫口中的辦法,就是宋聽冉說給嶽大和縫傷口的事情,她覺得方法可行,回頭還要再看看用什麼線,會更好。
“那我就放心了,剛才看您有些欲言又止,還以為是有什麼不好說的。”
大夫微微點頭,“若是說,有什麼不好說的,也是有的,嶽大和的臉算是毀了,疤痕會很猙獰,若是病好了以後用藥,恐怕是也不太能全部恢複。而且錢女郎被傳染發熱的幾率很大,我也是有些擔心她。”
“好,我明白了謝謝大夫,您慢走。”
桑承給大夫送了出去,宋聽冉趁機找到了時晏,“都囑咐好了嗎?”
“嗯,已經說過了,晚點,春雨會去酒樓,告訴酒樓的人,咱們這幾天不在平安鎮,讓她們正常營業就好。
“好,嶽大和那邊也幾乎是沒事了,就等著慢慢養起來,咱們現在也是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可以沒負擔的玩耍了!”
“走。”
宋聽冉,時晏,桑承回到了馬車上,大家已經是等著有些著急了,宋川餓的不說話,坐在最裏麵,其他的崽崽們在幻想點菜。
很快到了鎮邊的酒樓,一進去就開始點菜,然後埋頭開始幹飯。
吃過飯,宋聽冉不想再耽誤時間,要趁著天亮,趕到下一個可以住宿的地方。
喬錦書看向外麵,遠處的樹木雖然已經不再是鬱鬱蔥蔥,但是還是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個一個的上了馬車,方向卻不是酒樓的方向,再往前麵走,就真的要離開平安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