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來送個飯而已,他們不會吃醋的,你放心。”
柳白沒說什麼,繼續吃,但是宋聽冉有一肚子的問題。
“那個,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在屋裏幹什麼呢?”
柳白放下筷子,“我脫衣裳,準備睡覺了。”
“那又回到這個問題了,你怎麼一天不出門,不吃飯,還這麼早睡覺?”
“不想出門,不想吃飯,想睡覺。”
“......”
柳白不經意勾起嘴角,小小的幅度並不明顯,心情好了很多。
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小時候,又要重新在那深不見底,人心叵測的國公府裏麵廝殺。
所以,心情有些壓抑,一直沒能從傷痛中走出來。
現在,稍微好了很多,感覺心慢慢地平靜下來,因為一碗飯得到了安撫。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嗯。”
“我剛才看見你脖子那塊有疤痕,怪不得平時都穿領子高的,不過之前去柳水河岸看你跳舞,你那領口....是吧?也沒有疤痕啊,這怎麼弄的?”
柳白皺眉,嘴唇微動,看著宋聽冉就站了起來,“我身上還有其他的疤痕,宋女郎要不要一起看了。”
“告辭,告辭。”宋聽冉奪門而出。
柳白看著被撞的叮咣的大門,心裏想著她還真不嫌疼,走到了屋門邊上,還能聽見跑下樓的聲音。
他單挑了一下眉毛,關上了門,繼續坐在凳子上吃豌豆鍋巴飯。
這是他以前也沒吃過的品類。
宋聽冉嚇死了,到繡坊大廳的時候,顧岩已經在了,這說明時晏他們也已經回到了來。
她趕緊往家裏走著,腦海中還是柳白衣衫不整的模樣。
“這柳水河岸不是正規場所麽...”宋聽冉嘟囔著,一下就跟時晏撞在了一起。
“妻主,你沒事吧?”時晏本想著去繡坊看看,這剛要出大門,就碰上了,她嘴裏還小聲地說著什麼,沒聽清楚。
“沒事沒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看你在繡坊一直沒回來,真的沒事嗎?”
時晏轉著圈的看了一遍,好像確實沒什麼事,加上宋聽冉也說著沒事,他也就放了心。
兩人一起去浴房洗手,桑承在這裏打熱水,正正好好。
“妻主,怎麼感覺你有點心神不寧的?”桑承最是心細,他手裏拿著軟帕伺候著。
“沒什麼,就是跟羅明月說了兩句話,感覺他太可憐了,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嗯,咱們也盡力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桑承說著,把軟帕給了宋聽冉擦手,然後繼續等待時晏洗手。
時晏洗著,忽然就有了主意,“妻主,或許羅明月回家一趟也是個好事。”
宋聽冉和桑承一起疑惑地看著時晏。
“怎麼說?”
“妻主你看,羅明月家那邊也是在村子裏麵,聽他的描述,是很窮的,而且一直也沒什麼發展。”
喬錦書一下闖了進來,打斷了時晏說話,拉著宋聽冉就走,“妻主,怎麼還沒洗完,我都著急吃飯了,快走吧。”